3|海闊天空[第2頁/共4頁]

“你曉得一兩銀子兌幾文錢嗎？”

終究鴻俊不負眾望，選對了路，兩人終究長歎一口氣。青雄說：“這就出去了，走人間官道，一月後便能到長安。”

“那走吧。”鯉魚妖說道，“山路走起來腳好痛啊。”

青雄遞給鴻俊一個承擔，鴻俊接了，挎在背上，漸漸地走向重明，重明卻不肯轉頭看他，回身走到偏殿一側平台上。鴻俊隻得停下腳步，重明說：“再不說，現下就走罷。”

“另有這吊墜。”青雄及時接話，將吊墜放在鴻俊手中，解釋道，“到了長安今後，找一個名喚陳子昂的，奉告他，這是燃燈……罷了，甚麼也不必奉告他，你就這麼當著他的麵翻開……”

好久，鴻俊終究答道：“我要爹……你陪我一起下山去，成麼？”

“你曉得上哪兒買馬嗎？”

“我何時說過？”重明眉頭一擰，朝青雄冷冷道。

“狄仁傑又是誰？”鴻俊見重明神采和緩些許，問道。

“那凡人是否活著，還說不準呢。”重明嗤之以鼻道。

青雄遞出一封信，說道：“狄仁傑生前有一官府，名喚大唐驅魔司，你帶著這封信，到驅魔司去報導，假以光陰，漸漸查清害死你親爹孔宣的仇家，這是第一件事。”

“莫要混鬨。”青雄說道，“鴻俊，這是給你的。”

“好。”鴻俊珍而重之地收起來，答道，“我一年裡就把這三件事全辦完回家。”

“兩百年前。”青雄在殿內踱了幾步，緩緩道，“曜金宮與天魔聖地發作過一場戰役，曠日耐久，終究……”

鴻俊想了想，問：“仇家是誰？”

鴻俊轉過身，失落地走出偏殿。

鴻俊驀地轉頭，纔想起把它忘了。

“我不曉得。”青雄起家，手指間又現出一枚碧玉材質的孔雀翎，交到鴻俊手中，“你親爹曾經是個如何樣的人，他在長安曾度過了甚麼樣的日子，他恨過誰愛過誰，誰與他有恩，誰與他有仇，這些我們十足不曉得，也冇法說。隻要你，能找到這統統的答案。”

“一小我。”重明答道，“你爹疇前的朋友，也早就死了。”

重明站在中庭裡，麵朝那水池，一臉不耐煩。水池中現出映像――鴻俊正蹲在一條小溪旁捧水喝，一身邋肮臟遢，蓬頭垢麵。

重明嗤之以鼻。

“說了不能喝生水，燒開再喝，會拉肚子，如何一出山就冇點端方了！”重明的確氣不打一處來。

重明的聲音帶著久違的沙啞，肩膀微微顫栗，說道：“他是他，孔宣是孔宣，這些年了，我都放下了，你還未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