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海闊天空[第1頁/共4頁]

“我何時說過？”重明眉頭一擰，朝青雄冷冷道。

說畢，青雄苗條手指捏著那吊墜，吊墜下的金箍亮起咒文光芒，主動分離，解開，那顆水晶緩緩飛起。

好久，鴻俊終究答道：“我要爹……你陪我一起下山去，成麼？”

重明的聲音帶著久違的沙啞，肩膀微微顫栗，說道：“他是他，孔宣是孔宣，這些年了，我都放下了，你還未曾放下。”

鴻俊驀地轉頭，纔想起把它忘了。

重明嗤之以鼻。

遠處雲霧間的太行山顛，鳥鳴聲陣陣，金輪燦爛人間，襯得雲海日暉滾滾。

鴻俊想了想，問：“仇家是誰？”

“殿下！殿下――！”鯉魚跑得氣喘籲籲，說，“如何不等我就走了？”

“走吧。”鯉魚妖說道，“再不走入夜了。”

“好。”鴻俊珍而重之地收起來，答道，“我一年裡就把這三件事全辦完回家。”

“我冇有哭！”鴻俊怒道。

“……再在他麵前將水晶捏碎。”

“如何轉了三天三夜，還冇走出太行山？”

“兩百年前。”青雄在殿內踱了幾步，緩緩道，“曜金宮與天魔聖地發作過一場戰役，曠日耐久，終究……”

“另有這吊墜。”青雄及時接話，將吊墜放在鴻俊手中，解釋道，“到了長安今後，找一個名喚陳子昂的，奉告他，這是燃燈……罷了，甚麼也不必奉告他，你就這麼當著他的麵翻開……”

鴻俊靜了一會兒，說：“那冇有了。”

鴻俊：“……”

青雄答覆道：“他也是你的孩兒，是曜金宮的人！”

鯉魚妖又說：“用飯前要先洗手，天涼了要加衣服，人間有春夏秋冬，不比曜金宮裡……”

“莫要混鬨。”青雄說道，“鴻俊，這是給你的。”

青雄遞給鴻俊一個承擔，鴻俊接了，挎在背上，漸漸地走向重明，重明卻不肯轉頭看他，回身走到偏殿一側平台上。鴻俊隻得停下腳步，重明說：“再不說，現下就走罷。”

“你拿倒了。”重明提示道。

鴻俊一臉驚奇，問：“為甚麼？”

重明一瞥青雄，青雄忽道：“快找到路了，你看，沿右邊這條路便可出去。”

“狄仁傑又是誰？”鴻俊見重明神采和緩些許，問道。

“早說那鯉魚不著調！”重明煩躁不安，說，“罷了罷了，你下去送他出山。”

“那凡人是否活著，還說不準呢。”重明嗤之以鼻道。

“說了不能喝生水，燒開再喝，會拉肚子，如何一出山就冇點端方了！”重明的確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