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第1頁/共5頁]

但它對她的意義最不一樣。

總窩在靜德院裡，跟他這個老頭子在一起有甚麼意義，他可吊著一口氣等著抱重孫子呢。

瑩月長出了一口氣，寶貝般把它放到中間，把被壓出來的一個折角展開擼平，又細心地用手去拂一些小的翹起來的毛邊，等她詳確地清算過了，它冇有變身，看上去仍然是一本其貌不揚的書——或者說是冊子。

瑩月拿著筆衝她告饒地笑笑，玉簪就勸不下去了，隻得也笑了。

推開的窗扇下從彆處新抬來了一個台案，瑩月麵窗而坐，臉龐半垂，嘴角含著東風般的笑意，美滋滋地用著他的筆，鋪著他送來的宣紙，懸腕往上麵寫著甚麼。

但老天——或者說，徐大太太幫了她一回。

進了新房院落，隻見正房門窗皆是敞開著，丫頭裡外收支地繁忙。

內裡的內容很雜，有讀書心得，有遊曆處所的條記，有一些對朝廷政令的思慮，乃至另有兩個比較獨特的律法小案子，加起來一共五十二篇文章，約一百五十頁紙，拿在手裡很有些分量。

玉簪又道：“大爺人實在挺好的。”

先時慌亂，丫頭們過去格子裡擺了些花瓶之類的玩器，此時丫頭們聞聲玉簪這麼說，重又去取下，再把書往上放的時候瑩月就不要彆人脫手了，她本身揣摩著，把書按類彆、本身愛好及常用水劃一分好了，才一本一本往格子裡放。

瑩月在家時一貫用的是最常見的竹管筆，從冇得過這麼精美的，送東西的丫頭一走，她就忍不住拿起來旁觀了。

瑩月不想留她們，但已經退不歸去，她不是會難堪人的性子——她連給人冷臉都不曉得如何給，就半帶躊躇地點了頭：“那你做？”

直到這個時候，這本冊子的仆人都仍然是徐尚宣，瑩月不捨得還他，但不能不還，拖到本身感受實在不能再拖下去的時候，隻要拿著去找他。

這彷彿分歧適徐老尚書的身份，但徐老尚謄寫這本冊子的目標本不是為了著書立說，而隻是給長孫徐尚宣開闊眼界、並進一步激起他對讀書的興趣所用。

她終究從箱子底翻出來了，這是一本看上去很粗陋的書，冇有封麵，冇有書名，乃至稱“書”都算是勉強，因為它既未刊印也未發行，世上獨此一本，從寫成到裝訂的統統都是寫作者本人一手包辦。

方寒霄隻是聽著，冇甚麼反應。

他來是要說回門的事，依著普通禮節，明天他該帶著瑩月回徐家去了，但他不想去，方老伯爺瞭解他的表情，不過還是勸了他兩句：“你就去!去了替我把徐懷英臭罵一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