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巧設迷魂陣[第2頁/共4頁]

掌燈時分，張居正乘一頂二人抬小轎，悄悄來到嚴府，早有老管家守在門外恭候，讓人把小轎抬進府門，轎伕留在配房飲茶。

大師一起分開文淵閣，天還冇黑，在回家的路上，麵色凝重的嚴嵩坐在肩輿裡連聲感喟，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驚駭，感受要大禍臨頭了……

管家敲開了房門，嚴嵩率百口長幼跪倒在地，讓張居正大驚失容，倉猝把他們一一扶起，問道：“叨教閣老這是如何？真是折殺了下官。”

等徐階收回這份奏摺，嚴嵩也坐回到太師椅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大聲喊道：“傳司禮監公公，把本日的摺子呈聖上禦覽。”

“請閣老放心，信賴將來成梁出山，必不會健忘你對他的恩德。”

雖遭到如此這般欺侮，徐階仍然畢恭畢敬；固然他平時就對嚴嵩很尊敬，而現在，嚴嵩卻不敢掉以輕心。

嚴世蕃顯得非常拘束，給這位將來內閣首級作個揖，請他上座；父子二人說儘肉麻的恭維之詞，張居正越聽越難堪，卻不知該如何應對。

“國師！”嘉靖天子迫不及待地問道：“奸臣到底是徐階、還是嚴嵩？”

“他要真參我貪贓枉法，我倒敬他是條男人，看他寫的這叫甚麼？拿道聽途說東樓小兒府裡的瑣事來添油加醋，觀此人還不如一個地痞惡棍，竟然是你徐大人審的摺子，這要遞到聖上麵前，像甚麼話！”

“徐大人啊，徐大人！大師都來看看，這個鄒應龍像甚麼話，這哪像我朝堂的一個禦史言官？都來評評理，問問他寫的這叫甚麼？的確是一個胡攪蠻纏的惡妻，這麼些年來，參我的人不在少數，幸虧我主聖明，從冇采信太小人的讒言，我這麼大年紀了，還真冇甚麼好怕的。”

因而，小寺人又回到文淵閣，翻滾半天仍然冇有找到，便倉猝命令人備轎，出宮找徐階要去了。

寢宮裡煙霧環繞，“國師”藍道行舞動著桃木劍正在作法……

一個小寺人走到嚴嵩麵前，輕聲問道：“閣老，明天各部奏章的票擬，是否都擬好了？司禮監的公公已經候著了。”

徐階解釋道：“閣老，這摺子我看了，鄒應龍還真冇參你，隻不過把工部侍郎家的瑣事，數落了幾句，請閣老不必過分衝動，不呈上去也就是了。”

“速去把鄒應龍的摺子找來給朕看看。”

紫禁城東華門內文淵閣，由武英殿大學士嚴嵩、文淵閣大學士徐階、李春芳及張居正等重臣值守，這裡是大明帝國的神經中樞，忙過一天的軍機大事，傍晚時分，大師坐在太師椅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