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巧設迷魂陣[第1頁/共4頁]

寺人捧著一堆奏摺進到寢宮，放在台案上，立在一旁，等著發問。

見此景象，嚴嵩趕快來問：“徐閣老，這票擬都是共同製定的，莫非你另有甚麼瞞著老朽不成？”

司禮監當值小寺人跑過來，收取當日內閣考覈票擬的奏章，就在他籌辦分開文淵閣時，忽聽徐階大聲講道：

這時，就連老成慎重的李春芳都看不下去了：“嚴閣老，就我所知，還真冇人敢參你。”

“請閣老指導迷津。”現在的徐階顯得極其謙善。

等徐階收回這份奏摺，嚴嵩也坐回到太師椅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大聲喊道：“傳司禮監公公，把本日的摺子呈聖上禦覽。”

“速去把鄒應龍的摺子找來給朕看看。”

“宣他出去吧。”

“徐大人啊，徐大人！大師都來看看，這個鄒應龍像甚麼話，這哪像我朝堂的一個禦史言官？都來評評理，問問他寫的這叫甚麼？的確是一個胡攪蠻纏的惡妻，這麼些年來，參我的人不在少數，幸虧我主聖明，從冇采信太小人的讒言，我這麼大年紀了，還真冇甚麼好怕的。”

“他要真參我貪贓枉法，我倒敬他是條男人，看他寫的這叫甚麼？拿道聽途說東樓小兒府裡的瑣事來添油加醋，觀此人還不如一個地痞惡棍，竟然是你徐大人審的摺子，這要遞到聖上麵前，像甚麼話！”

“這都是原話，主子怎敢欺瞞聖上。”

現在的嚴嵩已經氣急廢弛，開端耍起了性子。

掌燈時分，張居正乘一頂二人抬小轎，悄悄來到嚴府，早有老管家守在門外恭候，讓人把小轎抬進府門，轎伕留在配房飲茶。

“國師！”嘉靖天子迫不及待地問道：“奸臣到底是徐階、還是嚴嵩？”

隻見嚴嵩氣得渾身顫栗，深深歎口氣，閃現出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口中絮乾脆叨。

“再迴文淵閣去找，或者去找徐階要，今晚務必把這份摺子給朕找來。”

“戚繼光在福建打了大敗仗，現在倭寇業已蕩平，四海歸心、海清河晏，隻要那禦史鄒應龍豈有此理？竟敢在奏摺裡拿東樓的家事胡言亂語，指責‘國師’藍真人擾亂朝綱，真是罪該萬死。”

遊移了半晌，嘉靖天子俄然問道：“那徐階真是這麼說的？”

次日，在文淵閣的台案前，順次坐著嚴嵩、徐階、李春芳和張居正等內閣大臣，大師都在埋頭批閱各部送來的奏章。

藍道行聽罷，不由得打個顫抖，當然逃不過嘉靖天子的眼睛。

大師一起分開文淵閣，天還冇黑，在回家的路上，麵色凝重的嚴嵩坐在肩輿裡連聲感喟，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驚駭，感受要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