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紙鳶[第3頁/共3頁]

我深吸一口，不由淺笑。

“此事，你早已曉得？”秦霸道。

“曹麟？”他說，“你安知？”

這話的聲音略有些低，帶著莫名的暖和。

“何事？”我問。

“不過交代些後事。”我望著他，“你與你母親談過了？”

“要去那邊？”

“當然信。”我說，“殿下當下大權在握，金口玉言，自可隨心所欲。不過有一事，殿下須得想清楚。殿下前番抱病時，服了很多藥。”

公子摸了摸阿白的頭：“曹先生不是要與你我共晚膳，我與他商討便是。”

公子又看向阿白，目光獵奇：“這就是你祖父那隻白鶴的後代？”

“你既是孤義妹, 便與大長公主平輩，元初須認你做姑姑，你如何與他結婚？”

我說：“我既是太子妃衛氏親生，那麼衛氏那兒子又從何而來？曹麟的出身，曹叔和黃先生都曉得，殿下一問便知。”

秦王閒適地倚在闌乾上：“孤甚為佩服曹先生，自不會難堪他, 不過曹麟身為明光玄門主, 又是甚前朝真龍, 就算孤要放過他，隻怕彆人也不肯。”

心中一動，我忙走疇昔。

“先前為何不說？”

我欣喜不已，伸脫手，將阿白抱在懷裡，從它的頭撫摩到背。

“恰是。”我說，“這些年它一向跟著曹叔，我思唸了好久。”

我一怔，少頃，忍俊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