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紙鳶[第2頁/共3頁]
“信不信,自是由殿下。”我一臉純良,“我不會害殿下,就像殿下不會害我一樣。”
“如何?”我問。
這話的聲音略有些低,帶著莫名的暖和。
我一怔,少頃,忍俊不由。
“上回我見到時,董貴嬪說那是她死去的二兄,名董紳。”我說,“董紳曾是我外祖父衛倫門客,董貴嬪謹慎於此,故不敢寫明。董紳一支先人斷絕,也向來令她耿耿於懷。她恐怕尚不曉得,曹麟恰是董紳之子,也是她的親侄兒。”
公子道:“談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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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說。
我說:“董貴嬪宮中所供奉的神龕裡,除了廬陵王和都安鄉侯董祿的牌位,另有一塊空的。殿下可曉得?”
“當然信。”我說,“殿下當下大權在握,金口玉言,自可隨心所欲。不過有一事,殿下須得想清楚。殿下前番抱病時,服了很多藥。”
我走出秦王的宮室以後,忽而瞥見火線立著一小我,立在一棵盛開的杏花樹下,白衣玉冠,身形頎長,正昂首賞識著繁花。
公子又看向阿白,目光獵奇:“這就是你祖父那隻白鶴的後代?”
“雲霓生。”
秦王諦視著我,也不曉得他信是不信,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平靜模樣。
我淺笑:“先前殿下與明光道還未媾和,自是為了防著殿下抹不開表親情麵,把江山都送給了明光道。”
冇走兩步,他忽而又將我叫住。
“阿白?”我又驚又喜,忙走疇昔。
四周無人打攪,也不再有旁事催促,我們享用著來之不易的安靜,閒庭信步,走得很慢。
晚風劈麵吹來,帶著芬芳的花香。
公子淺笑,冇說話,一手抱過阿白,一手牽著我,往行宮外而去。
“另有一事, 你也忘了。”他說, “不管是這帛書,還是桓氏,或是明光道, 將來的命數都捏在孤的手上。孤若要食言, 乃輕而易舉之事,你不怕麼?”
“恰是。”公子道,“我傳聞你去見了曹先生,便去尋你,見到這白鶴。曹先生說你定然也想見它,我便將它抱來了。”
我說:“我既是太子妃衛氏親生,那麼衛氏那兒子又從何而來?曹麟的出身,曹叔和黃先生都曉得,殿下一問便知。”
一輪落日掛在天涯,紅彤彤的,將雲彩染得金黃透紅,將行宮中的花木樓台映得光輝醉人。
“何意?”他問。
“不過交代些後事。”我望著他,“你與你母親談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