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和談（下）[第3頁/共4頁]

秦霸道：“此事不敷慮。據孤所知，曹先生唯纔是舉，良將能吏頗多。當下朝中亦是用人之際，這些人，孤自當留任。”

“殿下曾說，會讓我竄改情意。”我平複了心境，半晌，道，“不知殿下憑甚麼讓我竄改？”

我忙道：“可你昨日說，這病無礙，假裝病重是為了拖住蔣亢。”

秦霸道：“薛將軍，這位雲女史，將軍當是熟諳。”

我看著曹叔，心中亦是唏噓。

他說著，暴露苦笑，目光深遠：“當時，雲先生就已經警告我，人各有命，不成強求。當下經曆過很多，我也終是明白，阿麟本與我那誌向無關，若要他來承擔，對他乃是不公。”

“我未曾奉告他, 不過他能猜到。”曹叔拿出一塊手帕, 給我細心地擦拭眼淚, 緩緩道, “教中的事還未完，此時向他明眼太早。霓生，你比阿麟心機強韌，我奉告你，也是讓你有所籌辦。阿麟與你自幼情同手足，你曉得他脾氣純真，若我哪日俄然不在了，須托你多多照拂……”

我看著他，心中不由長歎一口氣。

馮旦得了通報，迎出來，見到我，熱忱地打號召：“霓生姊姊來了。”

曹叔道：“我當年確是這麼想，可你看阿麟，可像個天子？”

秦王看著我，似笑非笑：“你是問罪來的？”

“殿下喂太多了。”我說，“這些魚從不知飽，吃多了便會撐破肚腸而死，反而要算殿下的殺業。”

秦王冇有答覆，忽而向馮旦道：“請出去。”

“雲霓生，”他似深吸了一口氣，終究瞪起眼睛，道，“你還要臉麼？”

“恰是。”薛尚說罷，向我一禮，“聞知雲女史身材抱恙，未知安好？”

“若元初真的背叛了呢？”

我說：“甚巧了？”

我哂然。

“恰是。”我說。

“皇天在上，後土為證，司馬胤視雲霓生如同手足，以為義妹，封淮南公主，食邑萬戶，六合共鑒，如有懺悔，天打雷劈。”我背誦結束，理直氣壯道，“殿下，這帛書上有殿下落款及指模，還請殿下兌現。”

這處宮室修建地頗是高雅，花樹修竹到處裝點，轉過幾道迴廊，我就看到了秦王坐在水榭裡的身影。

少頃，馮旦端著茶上來。秦王將荷葉包收了，放在一旁。

見我來，他一點也不料外。

我微微點頭，忍不住他：“曹叔，你當初設這明光道，不是為了光複前朝麼？如何捨得就這麼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