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 成皋（下）[第2頁/共4頁]

我不由地笑輕笑出聲，點點頭。

我享用不已，吃了兩口，問道：“我怎會在此？那戰事如何了？”

公子道：“戰事早完了，你睡了一整日。”

公子彎起唇角，伸手捏了捏我的臉：“你說呢？”

心頭一個激靈，我本能地弓起家，企圖借力將那人墊在身下。無法還是稍遲了一步，落地時，我雖未曾被他壓住，但身材還是重重摔在地上，一陣疼痛。

我的手緊緊攀在他的脖子上，與他耳鬢廝磨，埋頭在他的頸窩裡深吸一口氣。

待得四周終究冇有了停滯的人，我策馬奔入疆場，四周尋覓公子的大纛。

我怔了怔，又看向四周。這屋子裡的安排，我也熟諳。這是滎陽行宮中，公子的房間。疇前每次到滎陽來，他都住在此處。

公子笑起來，倏而俯身下來，連人帶被，將我擁在懷中。

公子攪動粥碗的手停了停。

我等皆是一驚, 隨即到高處去張望。

見得這般機會，這邊亦鼓聲高文。陣中令旗變更，明光道和東平國將戰線推動，未幾，與錯愕四散的潰兵撞在一處，廝殺起來。

我張口，隻覺心被一點一點的填滿。

曹叔因為當年受太重傷之故，一向跟祖父學醫，在跌打傷上很有些成就。他說無事，那便無事，我放下心來。

身材輕飄飄的，彷彿飄在雲上。

我倉猝朝他奔去，但四周八方都被人群隔絕，時不時還須防備砍過來的刀槍。我隻得一邊對付著，一邊眼睜睜地望著他領兵朝另一邊跑去，不管我如何喊他也聽不到。

公然，收縮到成皋關前的兵馬先前已經佈陣劃一, 當下卻亂了起來。

我迷含混糊地應一聲。

“秦王？”我問，“他也來了滎陽。”

先前的事垂垂想起，我看著公子，又驚又喜，仍感覺難以置信。

頭很沉，但很舒暢，我彷彿已經好久冇有睡得如許安穩，想再多睡一會，卻總感受有人在跟我說話，另有人在摸我的頭髮。

我瞭然。固然曹叔還未與我細說，但從老張的轉述和曹叔的行動來看，媾和已是毫無疑問。當下既然曹叔和秦王都到了滎陽，二人劈麵商討，當然是最好。

我曉得這般景象, 唯有公子破關可解釋，心中早已衝動彭湃。不等他們再說話，我翻身上馬, 朝陣前而去。

“你……”我望著公子，睜大眼睛，有些不成置信，聲音發澀，“……我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