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浮屠祠（下）[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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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道：“那東宮內的秘事，亦是這玄術算得麼？”

那張臉，已經換成了荀尚的模樣……

此事乃是奧妙，我探聽了兩年也毫無眉目。曹麟用了多麼手腕我不得而知，但他也會些潛行窺私的本領，我不能分開雒陽，便也隻要他能幫我。

我說：“奴婢所說生門，正在謝氏。隻須將謝氏拉開，荀氏之勢便如斷了一臂。”

不過，謝氏除外。

“荀氏？”大長公主愣了愣。

月色敞亮，在窗欞外投下微光。

此法既是江湖把戲，人若多了，不免會被窺出馬腳。但對於大長公主一人，綽綽不足。如我所願，白日裡，大長公主對這般奇異堅信不疑，非常順利。

底下，是一塊木板，再將木板翻開，則是一個大洞。內裡儲藏著我三年來積累的統統財帛。

我把金餅放出來，蓋上木板和青磚，將榻挪回原位。

“你這玄術，果然奇異。”她感慨道，“聽此一席話，竟是茅塞頓開。”

我說，“太子不喜謝妃和皇太孫，乃眾所周知。公主如果謝氏，此時最擔憂的，當是何事？”

我說：“此術既號稱‘窺天’，天然無所不算。”

大長公主聞言，目中微光閃現。她從蒲團上站起家，在祠堂中來回踱步，麵上儘是鎮靜之色。

“謝氏？”大長公主皺眉，“可謝氏一貫對太子忠心耿耿。”

浮圖祠大門緊閉，燈籠裡的蠟燭早已燃儘，在廊下被風吹得晃閒逛悠，很有幾分詭異之相。

祖父平生博學，除了占卜作讖和醫術，對方士的煉丹之術亦很有研討。他配出了一種藥粉，遇金箔時，會生出瑞光白煙，如神仙騰雲普通。

我說：“太子年青氣盛，聽信讒言乃至失策，亦人君之常。現在陛下不能主事，唯有以尊者之名詔令清君側，公主為助，乃適應天道，將來就算有人貳言，亦無可指責。”

本日之事，至此終究美滿，我擦了手，將衣服換下，自去安寢。

荀良娣是荀尚的族侄女，與太子亦算得表親。

不過銅錢散且散，一千錢便已經重得壓手，以是，我都拿去換了金銀。這也是我要大長公主給黃金的原因。有朝一日我要走人，總不好找一輛牛車來載錢，自是越輕省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