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重疾（下）[第3頁/共4頁]

既然寧壽縣主如此美意，我也不好不見機，跟在她前麵，垂垂與前麵兩人拉開了間隔。

我看了看，認出來。

就在此時，火線一陣開道聲傳來，望去，倒是城門校尉耿彷趕了來。

“昨日是昨日，本日是本日。”耿汜不耐煩道，“這是太傅之令，要麼拿錢，要麼到獄中實際！”

“既是太傅之意，可有諭令？”這時，公子走上前道。

我和公子皆訝然，從窗外望去，卻見是先前那輛馬車停在了路中。

公子不再理睬，登車而去。

人群一下嘩然，躲閃推搡，

公子站在原地，倒是冇有動。

“哦？”公子道，“若我管定了呢？”

南陽公主瞅了公子一眼，抿抿唇，輕聲道：“嗯，恰是。”

他喝退耿汜，堆起笑意，向公子施禮：“耿司馬新到任，未識議郎，衝撞之處，還請議郎恕罪。”

“桓皙！”耿汜忍無可忍，用馬鞭指著他喝道，“莫覺得我不敢拿你！”

公子卻不為所動，道：“耿司馬不必勞煩，既是太傅之令，我也自當遵循。待司馬示以諭令，是罰是走，我亦悉從發落。”

有那麼一會兒，我擔憂公子會像那些愣頭少年一樣，在女子麵前不知所措，但看起來我實在多慮。

真是一雙璧人。

“可惜我非長居雒陽，對這些名勝亦無所曉得。”寧壽縣主神采遺憾道，說著，看向公子，“幸虧桓公子在此，不知可否代我引公主旅遊此地？”

“公子，”內裡的侍從道，“火線有人，要見公子。”

是寧壽縣主和南陽公主。

公子還了禮，卻道：“我有一事，正要見耿校尉。耿司馬酉時設禁，不知可有太傅諭令？”

寧壽縣主四下裡望瞭望，對公子道：“這雲棲寺，我記得甚為馳名。但是前朝所作？”

就在公子的車馬行過一處路口之時，火線忽而有些喧鬨之聲傳來。

“是耿汜。”我說。

我答道：“奴婢恰是。”

公子道：“恰是。”

隻聽一人據理力圖：“昨日還是戌時，本日怎成了酉時？”

公子道：“耿司馬不必多禮。太傅命令戌時設禁，方纔聞司馬所言，似有變動，未知新諭令在那邊？”

耿汜瞪著眼睛，但在耿彷麵前畢竟不敢猖獗，隻得從命。

公子毫有害怕，倒是一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拿我。”

販子上比以往蕭瑟很多。荀尚在各處大力汲引姻親故舊，良莠不避，好些操行不端之人亦得以重用。邇來經常有荀氏部下的人藉著戒嚴滋擾訛詐的事, 平常百姓到了日頭偏西之時便趕回家, 以免遭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