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秦王（下）[第2頁/共5頁]

他每次這般打扮，再配上那副一本端莊說話的聲音，我都感覺好笑得很。

豫章王世子年紀不大，但舉止似豫章王，甚為慎重識禮。

公子興趣勃勃道：“不必去取，霓生，你隨我去見西涼殿。”

我一笑，道：“可如果如此，公子亦無以冊封入朝。”

在一處頗敗荒廢的道觀裡，我躲在隻剩下半邊的泥塑神像身後，望著堂上說話的世人。祖父一身羽衣，端坐上首，正與來賓說話。

我隻得上前施禮：“奴婢雲霓生，拜見殿下。”

“你父王自疇前就是這般，隻看得彆人好，謙善過火。”大長公主笑著說罷，又對趙王歎道，“你這般說，到教我想起我這元初，亦是聽任慣了，誰也管不得。”

“懷音這般可兒，卻不似你，想來是隨了王後。”她對豫章霸道。

大長公主歎一聲，道：“想當年天下喪亂之時，高祖及先帝南征北戰，我等兄妹亦相互攙扶，諸多舊事，細想無不感慨。可惜安寧以後，你便就國去了，與我等聚少離多，如本日這般兩家聚會，竟是初次，豈不讓人感慨。”

有太後和大長公主在，公子在宮中一貫報酬甚佳，調派平常的內侍宮人送食取物不在話下。

我去找到謝浚，傳達了公子的意義，謝浚欣然應允。

公子在宮中待了整日，早晨，他很早便安寢了。

少年怒道：“妖言惑眾，是為可誅！”說罷，便要上前。

公子冇有食言，讓宮人去取了宴上的各色小食給我，盛了滿滿一隻食盒。

“快些隨我去，莫教他們久等。”他低低道，聲音裡仍藏著鎮靜。說罷，款款分開。

“元初在遮胡關時，如何發覺了鮮卑人有隧道？”

那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上的服飾雖不富麗，但看得出不是平凡人家之物。

“元初，”他說，“我方纔正與殿下提及你。”

我見敗露，委宛道：“公子，我想去看看庖中可另有小食，去取些給公子。”

公子道：“不瞞殿下，此實非我之功。若無霓生，隻怕我等已為鮮卑人所破。”說罷，他回過甚來。

公子驀地聞得大長公主提起他，暴露無法之色。

公子放開手，昂著頭，規複冷酷文雅之態。

幸虧，謝浚也在宴上。他的父親謝憫為太學博士，且與太子妃謝氏同宗，此番也百口入宮赴宴。

昏黃的睡眼中，卻見是青玄。

不料，還未走開，衣袂被公子扯住。

我俄然又像想起甚麼普通：“方纔大長公主讓我疇昔一趟，幾乎忘了。公子先去見秦王，我隨後就到。”說罷，就要回身回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