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貶謫[第3頁/共5頁]

“你這般柔嫩寡斷，如何讓朕放心將帝位傳給你！”劉□□憤的說道。

“陛下，睿王妃雖有罪，稍稍經驗一番便可，不必取了她的性命罷。”皇後回身討情。

睿王妃驚駭昂首，臉上赤色褪儘：“陛下……”

劉光指了指他身側的睿王妃，道：“這就要問問她們婆媳了，李代桃僵，這玩兒的是甚麼把戲？”

“甚麼意義？”

睿王妃膝行了幾步，跪在了睿王的身側，堂而皇之地握住了睿王的手，笑著墮淚：“兒媳明白，兒媳有王爺庇護，兒媳就算是現在死了也是此生足矣。”

睿王被他唬得一跳，渾身的肌肉都彈動了一下。他看向托盤裡的“老三樣兒”，這是獎懲出錯的宮女嬪妃最常見的三樣東西，還得是有臉麵的宮女和嬪妃，如果混得普通的不知不覺地就死了，那裡還能被這般賜死。

待入了宮，見到了從甘泉宮搜出來的隨身侍女的時候，睿王妃心中約莫曉得這一關本身是躲不過了。

不得不說，這般竭誠偶然機的太子畢竟還是敲響了劉光那顆防備甚重的帝王之心。做天子的，不怕趕上笨拙的兒子，就怕趕上蠢還野心勃勃的兒子，那纔是要命。

“若陛下這番召見是關於太子妃小產一事……你曉得該如何做吧？”睿王看向身邊的睿王妃。

這還是父子二人第一次開誠佈公地議論此事。

睿王麵色大驚，看了一眼睿王妃，敏捷撩袍下跪，道：“陛下，兒子教妻無妨，竟不知她有如此大的膽量敢對嫂嫂動手，請陛下懲罰。”

“妾身……”

睿王妃脊背一僵，麵色已經丟臉至極。

“兒子……服從。”一叩首，統統都成定局。

皇後挺直了脊背，道：“妾身辦理後宮數千人，哪能事事曉得？這苦茶如何又和炊事房的宮女牽涉上了？妾身委實是不知了。”

“君父，兒子做不到。”睿王攥緊了拳頭，低著頭，額頭上的汗水都落在了地板上，暈成了一個個小圈兒，“綠芙是兒子的老婆，自嫁入王府以來，她勤懇無能，無一不好。兒子不能護著她就罷了，絕冇有親手結束了她的事理……”

睿王一樣惶恐了一瞬，轉頭看向皇後，似在求救。

睿王妃站出來，不慌不忙地下跪：“兒媳有罪，特來認罪。”

“罷了，本日事了，你歸去吧。”劉光揮揮手，也累了。

睿王愣在當場，盜汗順著脊背流淌了下來：“君父……”

睿王也怕啊，他驚駭坐在龍椅上的人，更驚駭若躊躇地再久一些本身真的會從這三樣兒裡作出挑選。可……他又想起進宮前與王妃坐在馬車時的景象了，她低著頭順服地應了他那冷血無情的話，涓滴冇有抵擋和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