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善惡到頭[第1頁/共4頁]

鹿蜀的外相能夠讓生靈多子多福，長生不老則是虛妄。世人愚笨，以記錄為虛，目睹為實，才形成這場悲劇。

梁泉送顧清源到長安城門口，就停了下來。顧清源機警，一把拉住梁泉的袖口，“師兄如何不出來？”

這便是真的了。

“梁泉。”

不管是百年前，還是百年後。

“我籌算四周逛逛，再看看他處風景。”梁泉指了指城門口，撤銷了顧清源偷跑的動機，“你的父母半月後會來看你，切莫調皮。”

鹿蜀異獸，其狀如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聲音如謠。雖稱為鹿蜀，和鹿可冇有半分乾係。

把小羽士給送走，梁泉這才分開長安，來往時的方向走。藍田山間隔終南山很近，如果不是因為要送顧清源歸去，梁泉在處理完工作後，估計就直接通過藍田山前去終南山了。

隻不過鹿蜀為了王順而化解痛恨，王順卻因為鹿蜀而出錯成魔，幾乎鑄成大錯。

李清河心中頓悟，這是判官。

麵前嗖地一聲，梁泉抬手接住了鬆鼠丟下來的鬆果，他衡量了兩下，那鬆鼠俄然口吐人言，“莫要持續往上，那邊已經被金光寺那群老禿驢給占了。”

……

那大氅人猛地僵住在原地，昂首看著那泥泥像的位置，肉眼可見的輕顫使得大氅人說不出話來，好久後，那兜帽掉落下來，一個骷髏頭閃著兩點詭譎綠光，死死地盯著城隍，光禿禿的牙齒啃了兩下，才伴著哢噠聲吐了兩字，“禿鹿。”

不過城隍信奉還未遍及各地，典禮也無定規，心誠則矣。

一隻嬌小敬愛的鬆鼠，猛地用一把衰老滄桑的聲音說話，就算是梁泉，也是扶著山壁才緩了緩神。

三裡亭外，李清河依依不捨地看著梁泉和顧清源，“梁道長，顧道長，你們這就要走了？”

按著梁泉初見城隍時那閃亮殿內的品德金光，鹿蜀本該在身後登天，他是因為王順才留任此處。

梁泉拎著顧清源和李清河從內裡出來，關上殿門，衝著門外的老丈點點頭，然後守在殿門外。

不知誰纔是因，誰纔是果。

“禿鹿，你的畫技還是這麼差，醜死了。”修為俱毀，說話還是這麼欠兒。

顧小羽士比李清河曉得更多，他嚴峻地看著沉寂的殿內，“梁師兄，那骷髏……”

顧清源是打小身材不好，被父母送給觀內養著，這纔給贍養了。因間隔挺遠，每隔一年纔會過來看望小羽士，聽梁泉這麼一說，顧清源當即就懊喪了。也不曉得梁師兄是如何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