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塞拉利昂

第9章 流血的娃娃兵(下)[第3頁/共6頁]

說不出的慚愧和悔怨,如果不是我硬要塞給坎拉一顆糖,或者拉著他說些無關緊急的話,或許現在坎拉仍平安然安地活著,抱著那根骨頭記念他的母親。

我不曉得坎拉是否疼痛,或許從落空母親後他早對疼痛麻痹了,他隻是行屍走肉一樣活著,懷著對母親深深的念想不息。

撲滅一支菸,

坎拉感激地看著我不敢去接,我一把塞到他手上,他這纔敢端起一口灌了下去。我摸著口袋,口袋裡有顆桔子味生果軟糖,這顆糖是馬楚主席的小女兒送給我,我一向放在口袋裡冇來得及吃,我摸了出來塞到他的手心,道:“藥有點苦,把這顆糖吃了就不苦了。”

伴著眼淚入眠,

鞭子被從手裡抽了出去,如漫天的雨般再次落在肩頭、胸口、雙腿,以及臉上。我大聲地念著,將每句話用英語精確地發音,我曉得康托比如此活力就是因為聽清了我唸的詩。汗水和血水在眼裡滿盈,我就將近甚麼也看不清,迷朦中有人撲到了我的身上,將我的身材全部地覆蓋,那些像被毒蛇噬咬的鞭打驀地間停止。

雨林中的我,

喚不回你一次回眸。

康托比調集統統的西邊男孩來到營地,將我和坎拉押在營地當中跪下,他趾高氣揚地在人群中走過一圈,指著我用曼迪語說了很長一段話,我聽不懂隻無能焦急。然後他又指著坎拉大聲呼喝,從人群裡走出來幾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並交給他們一把刀。

提早的香燭,

卻又是那樣的無助。

幾個娃娃兵要抓住我,但是被康托比禁止,他的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一副看戲的姿勢。

手中的鋼槍,

不知了去處,

倒是帶著哀痛。

我瞥見坎拉的頭顱在草地上滾過,瞥見他被踩在肮臟的腳底,瞥見那顆頭在空中飛速扭轉劃過一條白線落進草叢,乃至落在棕櫚樹伸展開的枝椏。而遠處,鮮紅的血從他倒下的肥胖的屍身裡淌出,淹冇這狹小的營地。

“你也得死。”康托比凶惡地甩過來一巴掌。

幽咽的風中有我朗朗的聲音,穆拉痛苦地佝僂著身軀將我念出的每一句話都翻譯成曼迪語。

承載了太多的傷感。

我已經麻痹將來餬口的奢想。

“諾,諾……”我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痛得盜汗直冒,耳中彷彿聽到布希惶恐的喊聲。“諾,諾……”

我將緊緊跟從。

“諾。”營地裡俄然響起布希的聲音,我抬起昏黃的淚眼瞥見他和幾名英國甲士衝了出來,但很快地他們就被森冷的槍口逼住。“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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