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家[第2頁/共7頁]

“我有些保藏或許用的上。”

低頭再看自家那隻黏人的三花，毛茸茸的尾巴正纏著腳下轉圈，再有一百萬個藉口都在軟綿綿的貓叫聲中碎成渣渣了。盧坦甜美而又心傷的想著，這揍是命啊。

“北”

現在的每一通電話都代表著一條活生生的命。他昂首表示了一下盧坦，咬著涼甜的蘋果接了電話。螢幕上顯現的是他閨蜜許夢的名字，接通了結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我。”

利劍般的光芒自厚重雲層中暉映而出，凹地裡的積水把麵孔映成肮臟的鉛灰色。

那是盧坦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最幸運的日子。他做著最結壯本分的職業贏利養家，偶爾炒個股票幫之前的朋友聯絡停業，回家就能吃上老婆做的飯菜，女兒趴在膝蓋上奶聲奶氣的叫爸爸，很長一段時候冇有失眠過，不消像之前一樣在睡夢中都擔憂隨時有仇家衝進屋裡來砍斷他的手腳……但如許的日子隻持續了五年。

電話那頭的好閨蜜覺得他出了事，抻著脖子哭得一抽一抽，“哇小閻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也不清楚是甚麼人甚麼時候放在他門口的，那天早晨他去酒吧見了個老朋友，後半夜醉醺醺的返來，就聞聲暗淡的路燈下傳來小東西淒淒哀哀的叫聲，好不心疼。

閻直把身上又濕又冷的衣服脫下來穿上一條鬆垮垮的牛仔褲，跑去浴室衝了把臉，被盛飾染成彩色的水順著尖瘦的下巴流到光裸的胸口，他看著鏡子裡的男人慘痛卻又莫名陰戾的臉，嘴角牽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來。

“看你這一起下來也渴了吧，肚子餓不餓？我弄點吃的給你？”盧坦在這個大房間角落的床邊換衣服，壁燈陰暗的光芒把他的上身照成古銅色，他扭過甚來，聲音裡帶著竭誠的溫度。

今後這個浪得冇邊兒的大地痞就俄然改邪歸正了，有持續混的小弟偶爾有一次在某個地下網吧的坐檯前看到他，的確瞎了統統人的狗眼。他收斂了年青時暴戾的痞氣，就像把鋒芒畢露的刀熨帖的收進刀鞘裡。撤除那些大跌眼鏡的同業以外，老婆佟莉對他的近況非常對勁，她乃至給他生了個敬愛的女兒，聽盧坦的話取名叫悄悄。

“南”

“大哥你在超市裡問我為甚麼要看女裝，因為。”他難以開口的低語，“我，我是同性戀……喜好扮成女的。”

閻直心很塞，俄然感覺本身活了二十三年實在是太不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