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論詩[第3頁/共3頁]

林泓朝她鼓勵地含笑：“試一試，若記不清，我提示你。”

那蛾朝桌上燭火撲去，途中撞上了林泓握書的手。

“對，”林泓淺笑，隨口誦出相乾詩句，“問答乃未已，後代羅酒漿。”

“整首詩，你能背下來麼？”林泓問。

好不輕易背至最後一句“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才鬆一口氣，又聽林泓問道：“這首詩講的是甚麼？”

林泓道：“杜甫的詩集……之前跟你說過的‘夜雨剪春韭’一句，出自他哪首詩，還記得麼？”

辛三娘同意，暫回房安息。蒖蒖在食材上刷了層生油，便置於鐵網上烤。雞皮和羊肉受熱，很快滋滋地冒出油，滴入火中，火苗與煙隨之升騰，肉香與煙霧交叉，逐步在氛圍中滿盈。

蒖蒖長舒一氣，當即衝到灶邊揭開鍋蓋。一陣帶濕氣的煙霧蒸騰而起，和著一種莫名的誘人香氣，逐步在蒖蒖麵前散開，鍋中的雞皮羊肉油脂早已熬出，四溢於鐵鍋中，而其他蔬菜受油脂浸潤，閃現出與水煮清蒸分歧的溫潤光芒。

“快好了。燒了些水，待水熱後再刷刷鍋，就好了。”

麵前的林教員看來是盤算主張要做一夜的老夫子了，蒖蒖扶額，隻覺盜汗即將涔涔而下，心繫鍋中烤串，想敏捷答完請走教員，但是欲速則不達，思路混亂，說出口的答案也斷斷續續：“杜先生是和他的朋友久彆相逢……感慨見麵很難……呃，很難……前次見麵還未結婚，現在再見，後代都能夠去烤肉了……”

林泓神采煞白地盯著她逼近的棉巾，連連後退，拋下一句“不必了”，即回身逃離此地。

因為此前爐火被炭覆蓋，火力減弱，以是鍋中蔬菜燒糊的未幾。蒖蒖試著搛了一塊小蕈入口，那被油脂煎熟的蘑菇在口舌之間化開，蒖蒖感遭到了一種有彆於之前任何烹調法的細滑香嫩，且融有脂香的奇妙口感。

鍋中已有油煙逸出。蒖蒖欲哭無淚，而林泓仍在好整以暇地等她複述。明顯在他眼中，她無疑是個水晶琉璃人兒，一眼看破，藏不住任何心腸。既然她不說實話，他就決意如許陪她玩了。

“教員在看甚麼書？”蒖蒖見他並不分開，隻得另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