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水丹青[第1頁/共5頁]

這日茶會後，淩燾暗裡扣問上官忱本身幾位女兒麵相如何，上官忱笑道：“依貧道看來，極貴者莫過於二女人，龍睛鳳頸，有傾城之姿，二女人又誌存高遠，前程不成限量呀。”

獲得父親首肯的鳳仙旋即去找朱五娘子，奉告了她本身的決定，然後道：“我走後，我媽媽就拜托給你照顧了，請務必經心，不成出半點差池。”

“你當然是最合適的人選。”鳳仙踱至她麵前，向她暴露冷酷笑意，“你主管宅中外務多年，摒擋好夫人起居不是難事。還必須照顧好夫人，因為她是正室，如有閃失，先爹爹而去，爹爹必將另擇王謝淑女聘為後妻。你說，你是情願照顧現在這個荏弱的夫人呢，還是籌辦打起精力，去奉侍一名年青貌美的新夫人？”

趙皚退席，倒出湯瓶中餘水，自取銚子煮水，等茶爐中水聲如鬆風檜雨，再提起注入湯瓶中，熁了盞，抄入鳳仙碾好的茶末，稍待斯須，待湯瓶內寂靜無聲，才又提湯瓶沿建盞內側注水入盞。他看看茶席上茶具，亦挑選以銀匙調膏擊拂，隻不過不是以勺頭，而是調轉方向，以銀匙光滑如匕首的銀柄擊打茶膏茶湯。

淩燾一時語塞。鳳仙又道：“爹爹欲與延平郡王家聯婚，不過是想借其勢燦爛門楣，也在京中安插個可為爹爹說話的人。若我入宮，將來獲朱紫汲引，爹爹要達到這兩個慾望，全不在話下。延平郡王是皇親國戚，但畢竟隔了一層。我若成為尚食局渾家，每日打仗的便是真正的天潢貴胄，屆時要幫爹爹進言，又有何難？”

（待續）

淩燾驚奇，不解她為何如此。而鳳仙一瞥他擰緊的眉頭，微微一笑，停止手中行動，擱下銀匙，側首表示身邊婢女將茶奉與趙皚。

終究，他鬆了口：“好，我讓人送你去浦江參選。”

淩燾思忖著，似有所動。鳳仙又道：“爹爹女兒不止我一個，延平郡王宅，誰嫁疇昔都能夠。而茶會一事足以看出，能為爹爹做事的女兒，恐怕隻要我這一個。既有入宮的機遇，爹爹何不罷休任我一試？事若不成，我當即返來，今後如何，全憑爹爹做主。”

“哦，怎見得過於聰明？”上官忱問。

婢女將茶端至趙皚麵前，舉案過眉，請他咀嚼。趙皚一看，但見茶湯綠如幽潭，而剛纔浮起的紅色沫浡剩有少量漂於茶湯上，被鳳仙以銀匙勾畫成一枝杏花，纖巧娟秀，若妙筆繪成。

鳳仙直言奉告淩燾，本身籌辦回浦江參選尚食局渾家，若落第，再來荊南，婚事任憑父親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