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點茶[第1頁/共4頁]

雁巧回聲，先自去了。而許姑姑神采有異，待雁巧走後才與鳳仙低聲說：“女人，我本日去大宅，有熟悉的將軍身邊婢女悄悄奉告我，將軍已籌辦將你替代三女人，許配給延平郡王的長孫殷琦。延平郡王是當今皇太後的弟弟，深受天家隆恩，子孫也屢獲蔭補。將軍也是多次請人說合，才攀上這門婚事的，但是，談妥以後才曉得，那殷琦有癔症，發作起來就對身邊人打打殺殺，傳聞婢妾有被他打死的。將軍得知後有些悔怨，但婚事已議定，不敢再改，便一向在宅中秘而不宣，暗裡還是籌辦讓三女人嫁疇昔。三女人估計聞聲了風聲，這才逃竄的……”

她發上冇有簪任何鮮花，僅以少量珍珠為飾。在父親默許下，款款走到茶席後坐下。行動間有輕風拂過，趙皚聞見了她身上清冽的冰片香。

“是呀，”許姑姑歎道，“我說她如何那麼美意勸將軍把你尋返來呢，這纔可完整明白了。本日派雁巧來，多數是為監督你，怕你聽到訊息後也跑了……將軍此次請上官道長來，是想請他合一合你與殷琦的八字，觀一觀你的麵相，看是否相諧。”

淩燾忙揮手讓四女人退下，又命五女人上前點茶。

淩燾向二位高朋賠罪，命人清理好茶席，正不知該不該持續這茶會，卻見趙皚目光睨向立於一隅的鳳仙，含笑問他：“那位也是令愛？是否也精於點茶？”

鳳仙向女眷們告彆，籌辦回到母親的居處。歸程中隱身於前院廊廡下，目睹了父親驅逐兩位高朋入內的氣象。趙皚沐著金色陽光，揚首闊步，唇角含笑，衣袂飄飄地走過宅中世人擺佈相對、伏輔弼迎的正道，上官忱跟從在側，很謹慎地保持著掉隊他兩步的間隔，而淩燾則從旁低首指導，不時講解著甚麼，向趙皚呈出的笑容有較著的奉迎意味，這謙虛的神情是鳳仙從未見過的，與她印象中永久盛氣淩人的父親全然分歧。而趙皚並不答話，仍然目不斜視地前行，隻是偶爾微微點頭，表示他有在聽。

鳳仙不動聲色，選了一套色彩素淨的衣裳。雁巧又問她要用甚麼髮飾，鳳仙做思忖狀，然後道：“傳聞現在天家高低皆不愛豪華物事，若用金玉金飾，隻怕二皇子瞥見會說我們豪侈，落了俗套。我看大宅園中有早開的芍藥，花形昌大，光彩素淨，若簪在發邊，既華麗又不失天然意趣，最好不過了。你速去大宅，幫我摘一些返來吧。”

鳳仙一哂：“相不相諧，都會要我嫁疇昔，何必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