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東君[第1頁/共4頁]

鳳仙如中蠱般，冷靜地盯著他，無言以對，隻遵循他唆使把花剪遞給了他。

鳳仙一怔，然後迎上去見禮，問趙懷玉因何到此。趙懷玉道：“我進京赴試，路過荊南，想起女人，稍作探聽，得知女人暫居此處，以是信步而來，未料果然有緣再見女人。”

淩燾也頗覺得然，命人狠狠鞭撻阿玫一頓，不顧薛九娘子的討情，很快把這奉侍九娘子多年的貼身侍婢賣了出去。

一言及此，趙懷玉麵紅過耳，垂目不敢看鳳仙。

來到牆邊，他迎著鳳仙身後的日頭仰首勒馬，目光半晗，掠向她手中的花剪，然後向她暴露悠然笑意，伸出右手，表示她把花剪給他。

鳳仙很快把牆頭花枝剪完，女人們還不對勁，催促她持續剪，鳳仙再顧牆外杏花，那邊倒是紅紅白白地開滿一起，約有上百株，但帶花朵蓓蕾的都離牆很有間隔，目睹是夠不著了。鳳仙麵露難色，還在想是否就此乾休沿花梯而下，忽聞牆外有馬蹄聲響起，鳳仙循名譽去，透過那如霞光掩映、輕雲朵朵的杏花海，見一白衣少年騎著一匹毛色光豔的棗紅馬，正引鞚策馬款款而來。

過了兩日，趙懷玉踐約而來，帶著十餘部醫書：“我遍尋全城，找到了這些尚可一觀的書，女人臨時看著，我今後也持續留意，若又尋到好的，下次再贈與女人。”

趙懷玉“嗯”了一聲，遊移好久，方纔道：“也兼來看望女人……女人雖說是迴歸親生父母之家，但多年未見，也不知他們會如何對待女人。思來想去，終是放心不下，是以……”

鳳仙悠長地立於花梯上，目送他垂垂遠去。很想曉得他是誰，卻又不敢相問。而這時有位滿頭華髮、仙風道骨的羽士騎著毛驢從南邊來，趨近那少年，展臂指南，朗聲笑道：“二大王，這邊請。荊南府已在南邊正門恭候，請大王隨我去吧。”

浦江離臨安不算遠，而荊南卻在浦江和臨安的西邊，相距近兩千裡，哪有從浦江前去臨安會路子荊南之理。鳳仙驚詫問：“公子從浦江至此，再往臨安，千裡迢迢，隻怕路上也要破鈔一兩月，豈不遲誤溫書招考？”

朱五娘子嘲笑：“將軍請來的名醫早有結論，孝雉無毒。你這賤婢，明顯是你調撥九娘子外出，受寒病倒，為袒護罪過，還把罪惡推到二女人身上，其心可誅。”又勸淩燾道，“這丫頭奸猾，留在九娘子身邊隻會誤導她，又易惹是生非，鬨得家宅不寧，看來是留不得了。”

一日晨，鳳仙定省父親後，應朱五娘子之邀來到大宅後花圃與mm們賞花。園中桃花、李花、海棠，乃至幾叢爭春的芍藥都開了，姹紫嫣紅，到處充斥盎然春意。幾位mm嬉鬨著要摘花來鬥花草，園中各種花都被她們摘了一些，最後四女人一指牆外一枝探入園中的杏花，道：“隻差杏花了，我們園中冇有，誰去把牆頭的剪幾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