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1

第9章 趙員外重修文殊院 魯智深大鬨五台山(2)[第1頁/共7頁]

監寺倉猝報知長老,長老聽得,急引了三五個酒保直來廊下,喝道:“智深不得無禮!”智深固然酒醉,卻認得是長老,撇了棒,向前來打個問訊,指著廊下對長老道:“智深吃了兩碗酒,又未曾挑逗他們,他世人又惹人來打灑家。”長老道:“你看我麵,快去睡了,明日卻說。”魯智深道:“俺不看長老麵,灑家直打死你那幾個禿驢!”長老叫酒保扶智深到禪床上,撲地便倒了,地睡了。浩繁職事和尚圍定長老奉告道:“向日門徒們曾諫長老來,本日如何?本寺那邊容得這個野貓,亂了清規!”長老道:“雖是現在眼下有些羅唕,厥後卻成得正果,無何如,且看趙員外施主之麵,容恕他這一番。我自明日叫去抱怨他便了。”眾僧嘲笑道:“好個冇分曉的長老!”各自散去安息。

幾人涓滴不能嘗,幾人一飲三百鬥。亦有醒眼是狂徒,亦有酕酌神不謬。

地水火風分解人,麵曲米水和醇酎。酒在瓶中寂不波,人未酣時若無口。

酒中賢聖得人傳,人負邦家因酒覆。解嘲破惑有常言,酒不醉大家醉酒。

再說這魯智深自從吃酒醉鬨了這一場,連續三四個月,不敢出寺門去。忽一日,氣候暴暖,是仲春間氣候,離了僧房,信步踱出廟門外登時,看著五台山,喝采一回。猛聽得山下叮叮鐺鐺的響聲,順風吹上山來。智深再回僧堂裡取了些銀兩,揣在懷裡,一步步走下山來。出得那“五台福地”的牌坊來看時,本來倒是一個販子,約有五七百人家。智深看那市鎮上時,也有賣肉的,也有賣菜的,也有旅店麪店。智深深思道:“乾呆麼!俺早知有這個去處,不奪他那桶酒吃,也自下來買些吃。這幾日熬得淨水流,且疇昔看,有甚東西買些吃?”聽得那響處,倒是打鐵的在那邊打鐵,間壁一家門上,寫著“父子客店”。智深走到鐵匠鋪門前看時,見三小我打鐵。智深便道:“兀那待詔,有好鋼鐵麼?”那打鐵的瞥見魯智深腮邊新剃暴是非須,戧戧地好滲瀨人,先有五分怕他。那待詔住了手道:“師父請坐,要打甚麼餬口?”智深道:“灑家要打條禪杖,一口戒刀,不知有上等好鐵麼?”待詔道:“小人這裡正有些好鐵,不知師父要打多麼重的禪杖、戒刀,但憑叮嚀。”智深道:“灑家隻要打一條一百斤重的。”待詔笑道:“重了。師父,小人打不怕打了,隻恐師父如何使得動?便是關王刀,也隻要八十一斤。”智深煩躁道:“俺便不及關王,他也隻是小我。”那待詔道:“小人據常說,隻可打條四五十斤的,也非常重了。”智深道:“便依你說,比關王刀,也打八十一斤的。”待詔道:“師父,肥了欠都雅,又不中使。依著小人,好生打一條六十二斤的水磨禪杖與師父,使不動時,休怪小人。戒刀已說了,不消叮嚀,小人自用非常好鐵打造在此。”智深道:“兩件家生,要幾兩銀子?”待詔道:“不還價,實要五兩銀子。”智深道:“俺便依你五兩銀子。你若打得好時,再有賞你。”那待詔接了銀兩道:“小人便打在此。”智深道:“俺有些碎銀子在這裡,和你買碗酒吃。”待詔道:“師父穩便,小人趕趁些餬口,不及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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