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1

第8章 趙員外重修文殊院 魯智深大鬨五台山(1)[第1頁/共7頁]

雲遮峰頂,日轉山腰;嵯峨彷彿接天關,崒嵂整齊侵漢表。岩前花木舞東風,暗吐暗香;洞口藤蘿披宿雨,倒懸嫩線。飛雲瀑布,銀河影浸月光寒;峭壁蒼鬆,鐵角鈴搖龍尾動。山根雄峙三千界,巒勢高擎幾萬年。

趙員外與魯提轄兩乘肩輿,抬上山來,一麵使莊客前去通報。到得寺前,早有寺中都寺、監寺,出來驅逐。兩個下了肩輿,去廟門外亭子上坐定。寺內智真長老得知,引著首坐、酒保,出廟門外來驅逐。趙員外和魯達向前見禮,真長老打了問訊,說道:“施主遠出不易。”趙員外答道:“有些小事,特來上刹相浼。”真長老便道:“且請員外方丈吃茶。”趙員外前行,魯達跟在背後,看那文殊寺,公然是好座大刹!但見:

話休絮煩。魯達自此以後,在這趙員外莊上住了五七日。忽一日,兩個正在書院裡閒坐說話,隻見金老吃緊奔來莊上,徑到書院裡,見了趙員外並魯提轄。見冇人,便對魯達道:“仇人,不是老夫心多,為是仇人前日老夫請在樓上吃酒,員外誤聽人報,引領莊客來鬨了街坊,後卻散了,人都有些狐疑,說開去。昨日有三四個做公的來鄰舍街坊探聽得緊,隻怕要來村裡訪拿仇人。倘或有些疏失,如之何如?”魯達道:“恁地時,灑家自去便了。”趙員外道:“如果留提轄在此,誠恐有些山高水低,教提轄怨悵。若不留提轄來,很多麪皮都欠都雅。趙某卻有個事理,教提轄萬無一失,足可安身出亡,隻怕提轄不肯。”魯達道:“灑家是個該死的人,但得一處安身便了,做甚麼不肯?”趙員外道:“若如此,最好。離其間三十餘裡有座山,喚做五台山,山上有一個文殊院,原是文殊菩薩道場。寺裡有五七百和尚,為頭智真長老,是我弟兄。我祖上曾舍錢在寺裡,是本寺的施主施主。我曾許下剃度一僧在寺裡,已買下一道五花度牒在此,隻未曾有個親信之人,了這條願心。如是提轄肯時,一應用度,都是趙某備辦,委實肯削髮做和尚麼?”魯達深思:“現在便要去時,那邊投奔人,不如就了這條路罷。”便道:“既蒙員外做主,灑家甘心做了和尚,專靠員外看管。”當時說定了,連夜清算衣服川資,緞匹禮品,排擔了。次日夙起來,叫莊客挑了,兩個取路往五台山來。辰牌已後,早到那山下。魯提轄看那五台山時,公然好座大山!但見:

那官人上馬,入到內裡,老兒請下魯提轄來,那官人撲翻身便拜道:“聞名不如見麵,見麵勝似聞名,義士提轄回禮。”魯達便問那金老道:“這官人是誰?素不瞭解,緣何便拜灑家?”老兒道:“這個便是我兒的官人趙員外。卻纔隻道老夫引甚麼郎君後輩在樓上吃酒,是以引莊客來廝打。老夫說知,方纔喝散了。”魯達道:“本來如此。怪員外不得。”趙員外再請魯提轄上樓坐定。金老重整杯盤,再備酒食相待。趙員外讓魯達上首坐地,魯達道:“灑家怎敢!”員外道:“聊表相敬之禮,小子多聞提轄如此豪傑,本日天賜相見,實為萬幸。”魯達道:“灑家是個鹵莽男人,又犯了該死的罪惡。若蒙員外不棄貧賤,結為瞭解,但有效灑家處,便與你去。”趙員外大喜,動問打死鄭屠一事,說些閒話,較量些槍法。吃了半夜酒,各自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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