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1

第52章 鄆哥大鬨授官廳 武鬆鬥殺西門慶(2)[第1頁/共6頁]

知縣見了問道:“都頭告甚麼?”武鬆告說:“小人親兄武大,被西門慶與嫂通姦,下毒藥行刺性命。這兩個便是證見,要相公做主則個。”知縣先問了何九叔並鄆哥口詞,當日與縣吏商討。本來縣吏都是與西門慶有首尾的,官人自不必說,是以官吏通同計算道:“這件事難以理問。”知縣道:“武鬆,你也是個本縣都頭,不免得法度,自古道:‘捉姦見雙,捉賊見贓,殺人見傷。’你那哥哥的屍首又冇了,你又未曾捉得他奸;現在隻憑這兩個言語,便問他殺人公事,莫非忒方向麼?你不成冒昧,必要本身深思,當行即行。”武鬆懷裡去取出兩塊酥黑骨頭、十兩銀子、一張紙,告道:“複告相公:這個須不是小人捏合出來的。”知縣看了道:“你且起來,待我從長商討,可行時,便與你拿問。”何九叔、鄆哥,都被武鬆留在房裡。當日西門慶得知,卻使親信人來縣裡許官吏銀兩。

先請隔壁王婆。那婆子道:“不消生受,教都頭作謝。”武鬆道:“多多相擾了乳母,自有個事理。先備一杯菜酒,休得推故。”那婆子取了招兒,清算了流派,從後門走過來。武鬆道:“嫂嫂坐主位,乳母對席。”婆子已曉得西門慶回話了,放著心吃酒。兩個都內心道:“看他怎地!”武鬆又請這邊下鄰開銀鋪的姚二郎姚文卿。二郎道:“小人忙些,不勞都頭生受。”武鬆拖住便道:“一杯淡酒,又不悠長,便請到家。”那姚二郎隻得隨順到來,便教去王婆肩下坐了。又去對門請兩家,一家是開紙馬鋪的趙四郎趙仲銘。四郎道:“小人買賣撇不得,不及陪奉。”武鬆道:“如何使得!眾高鄰都在那邊了。”不由他不來,被武鬆扯到家裡道:“白叟家爺父普通,便請在嫂嫂肩下坐了。”又請對門那賣冷旅店的胡正卿。那人原是吏員出身,便瞧道有些難堪,那邊肯來;被武鬆不管他,拖了疇昔,卻請去趙四郎肩下坐了。武鬆道:“王婆,你隔壁是誰?”王婆道:“他家是賣餶飿兒的張公。”卻好正在屋裡,見武鬆入來,吃了一驚道:“都頭,冇甚話說?”武鬆道:“家間多擾了街坊,相請吃杯淡酒。”那老兒道:“哎呀!老子未曾有些禮數到都頭家,卻如何請老子吃酒?”武鬆道:“不成微敬,便請到家。”老兒吃武鬆拖了過來,請去姚二郎肩下坐地。

那婦人驚得靈魂都冇了,隻得從實招說:將當時放簾子,因打著西門慶起,並做衣裳,入馬通姦,一一地說。次厥後怎生踢了武大,因何設想下藥,王婆怎地教唆撥置,重新至尾,說了一遍。武鬆叫她說一句,卻叫胡正卿寫一句。王婆道:“咬蟲,你先招了,我如何賴得過,隻苦了老身!”王婆也隻得招認了。把這婆子口詞,也叫胡正卿寫了,重新至尾,都說在上麵。叫她兩個都點指畫了字,就叫四家鄰舍書了名,也畫了字。叫兵士解搭膊來,背剪綁了這老狗,捲了口詞,藏在懷裡。叫兵士取碗酒來,扶養在靈床子前,拖過這婦人來,跪在靈前,喝那婆子也跪在靈前。武鬆道:“哥哥靈魂不遠,兄弟武二與你報仇雪恥!”叫兵士把紙錢點著。那婦人見頭勢不好,卻待要叫,被武鬆腦揪倒來,兩隻腳踏住她兩隻胳膊,扯開胸脯衣裳。說時遲,當時快,把尖刀去胸前隻一剜,口裡銜著刀,雙手去挖開胸脯,摳出心肝五臟,扶養在靈前。胳查一刀,便割下那婦人頭來,血流滿地。四家鄰舍,吃了一驚,都掩了臉,見他凶了,又不敢動,隻得隨順他。武鬆叫兵士去樓上取下一床被來,把婦人頭包了,揩了刀,插在鞘裡,洗了手,唱個喏說道:“有勞高鄰,甚是休怪。且請眾位樓上少坐,待武二便來。”四家鄰舍,都麵麵相看,不敢不依他,隻得都上樓去坐了。武鬆叮嚀兵士,也教押那婆子上樓去。關了樓門,著兩個兵士在樓下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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