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應對[第2頁/共3頁]

半晌後，她決定返回惠暖閣，一言不發地跪在了老夫人腳邊。

崔淩霜忍著膝蓋疼痛，慢吞吞地走到講課之地，卻被奉告講堂改了處所。

吳公公悄悄佩服崔淩霜聰明，看似夷易近人卻玄機埋冇。一個從未到過都城的深閨才子，提及都城如數家珍，彆說吳六婆，他若不謹慎都會被繞出來。

“易有太極，始生兩儀”，崔氏所建兩儀廊曲折似蛇。若從高空俯瞰，一端始於南院，建在山上；一端始於北苑，建在水中。

崔淩霜等人逛逛停停，好一會兒才從祠堂走迴流霜閣。

懷著對祖母的畏敬，她遣走世人，讓吳六婆不消那麼嚴峻，該如何診治全按她的設法來做。吳六婆公然放鬆了很多，當其完整沉浸於大夫這個角色時，她用幾個簡樸題目就套出了吳六婆來自都城，和宮裡脫不開乾係。

多年遊曆讓季夫子的身材大不如前，傳聞洛川水土養人，特地跑來保養。

白芷勸她不要去，歇息一日，她卻有不得不去的來由。

崔淩霜乍見這女醫也是萬分吃驚，烏黑的麵龐，粗大的指節……看著就像乾粗活的農婦，哪有半分醫者模樣。

師從季夫子半年，她的琴技有了明顯進步，春季祭當天也算有一樣技藝能拿得脫手。

鴛鴦搖點頭。

崔淩霜記得本日是季夫子最後一次講課，忍不住想起兩人初見那會兒。

流霜閣外，吳公公像隻狸貓般暗藏在屋頂窺視，很快就發明崔淩霜的聰明之處。

翌日，崔淩霜忍著腿疼也要去族學上課。

她記得衛柏最大的敵手就是季家，季夫子是她與季家交好的跳板。本日一彆，是為了他日更好的相見。

假定崔淩霜要入宮，他該挑選退隱保護？還是留在宮中有個照顧？

吳公公幾年以後纔回到洛川，發明本身購置的屋子被人占了，吳六婆不知所蹤。隻好奉求老夫人操縱崔氏宗族的力量幫手尋人……

季夫子隨性得很，這類改講堂的事情並非頭一次產生。

上課地點改在兩儀廊，此地建在南院與北院之間，是聯通兩個院落的獨一通道。

那是老夫人第一次聽到吳六婆的存在，她儘管尋人，聰明的不去探聽其身份。今兒乍聽吳公公提及舊事，不由問：“早晨讓六婆給霜丫頭看病不要緊吧？”

吳六婆單獨拎著醫箱候在流霜閣門口，嚴峻侷促的模樣惹得世人像看甚麼奇怪玩意般悄悄看了又看。

守門的婆子是三房那邊的人，讓她傳話給族長最好不過。這麼多年，本身還是頭一次主動找族長，信賴老夫人不會發覺，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