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應對[第1頁/共3頁]

宗族聞訊，族長親身請其給族學講課。她應了，且在這兒一待一年多，籌算過了春季祭在分開。

鴛鴦搖點頭。

幸虧季家滿門武將，不講虛禮，出了這麼個離經叛道的女兒還是高歡暢興地養著。

假定崔淩霜要入宮，他該挑選退隱保護？還是留在宮中有個照顧？

吳六婆單獨拎著醫箱候在流霜閣門口，嚴峻侷促的模樣惹得世人像看甚麼奇怪玩意般悄悄看了又看。

上課地點改在兩儀廊，此地建在南院與北院之間，是聯通兩個院落的獨一通道。

“這是乾嗎？”

流霜閣外，吳公公像隻狸貓般暗藏在屋頂窺視，很快就發明崔淩霜的聰明之處。

老夫人對此一點兒也不奇特，隻問：“你給他傳過話嗎？”

北苑隻要一扇側門，專供崔氏本族後輩利用。開設女學以後，這扇側門男人止步，變成了女眷公用。

“易有太極，始生兩儀”，崔氏所建兩儀廊曲折似蛇。若從高空俯瞰，一端始於南院，建在山上；一端始於北苑，建在水中。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在她心中生根抽芽開出了花。內心戲極其豐富的她，已經想到五十歲時能同季夫子一樣氣質出塵，高坐琴台被萬人敬佩……

白芷勸她不要去，歇息一日，她卻有不得不去的來由。

“你做錯甚麼了？”

季夫子選在那兒上課，想必兩儀廊中除了女學，必定另有男學。如此不避嫌，也就季夫子敢。

琴課的夫子姓季，五十多歲。不肯入宮，不肯嫁人，長年抱著琴四周遊曆，惹非議無數。

吳公公幾年以後纔回到洛川，發明本身購置的屋子被人占了，吳六婆不知所蹤。隻好奉求老夫人操縱崔氏宗族的力量幫手尋人……

她記得衛柏最大的敵手就是季家，季夫子是她與季家交好的跳板。本日一彆，是為了他日更好的相見。

她再次點頭，像是傾訴般說道：“母親將我賣掉那日，我與家人就已緣儘。這些年家人不竭寫信要錢，我一向在給，照顧父母能夠，但我憑甚麼要給手腳健全的弟弟蓋房娶妻……”

崔淩霜乍見這女醫也是萬分吃驚，烏黑的麵龐，粗大的指節……看著就像乾粗活的農婦，哪有半分醫者模樣。

老夫人又問她是否想曉得家中環境。

吳公公搖點頭，“十多年了，她現在這副模樣，除了咱家又有誰認得出？”

崔淩霜記得本日是季夫子最後一次講課，忍不住想起兩人初見那會兒。

那是老夫人第一次聽到吳六婆的存在，她儘管尋人，聰明的不去探聽其身份。今兒乍聽吳公公提及舊事，不由問：“早晨讓六婆給霜丫頭看病不要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