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玉滿京華

17.風流肯落他人後(六)[第2頁/共3頁]

心頭突地一跳,裴劭才恍忽地回過神。他模糊感覺,本身胸前彷彿多了甚麼軟綿綿的東西,略一低眸,他的臉罕見地燙了起來。

阮明嬋下認識去看裴劭,正巧他也看了過來。

他愁悶,當時候自誇坐懷穩定,如何現在慫成如許。

“娘子,快去換衣裳吧。”那婢子出聲提示。

阮明嬋揉了揉後腦勺,在婢子的幫忙下站了起來,衣衫被潑了墨水,多少有些狼狽。

襄陽長公主挽著簡樸的髮髻,未簪珠玉,隻在兩頰貼了翠色花鈿,身著一襲煙青色廣袖蜀錦長裙,比之在永安寺見到的妝容更加樸實平平。

少頃,阮明嬋便被婢子領了出去。

阮明嬋的淺綠色對襟半臂和齊胸襦裙的上沿無一冇有被殃及,罔論露在內裡的肌膚。濃稠烏黑的墨水分為四股八叉,有一小股順著鎖骨倒流,爬上她的頸間,彷彿雪地裡開了蜿蜒虯曲的墨梅。梅花本是純潔之物,但開在少女肌膚上,卻多了些含混的意味。

那詩曰:溫軟新剝雞頭肉,光滑初凝塞上酥。[1]

慫就慫了,還甚麼都冇看到!

隻是現下看來,彷彿玩得太好了些。

今載,安業帝終究詔阮敬元入京,襄陽長公主還覺得是他態度硬化,哪料前次猝不及防被人扒出了江州太守的事,鬼使神差地連累到了阮敬元,安業帝一怒之下罷了阮家父子倆的官職。襄陽長公主一介婦人,不便過問朝事,便旁敲側擊,動之以情,緩緩圖之,但安業帝向來剛愎自用,她隻好作罷,走一步算一步。

“裴、劭……”阮明嬋被壓得又痛又悶,都快喘不過氣,艱钜地喊他的名字。

硯台“啪”地掉在了地上。

阮明嬋內心好受了一些:好歹另有些知己。

“去吧。”

襄陽長公主拉過她的手,諄諄教誨:“如果今後三郎再欺負你,就和我說,我替你主持公道。”

聽到婢子將方纔產生的事一字不落地稟報一遍後,她發笑,問:“那她現在如何?有冇有受傷?”

她瞋目看著裴劭,卻發明他目光看著另一處,棱角清楚的臉上罕見地飄起一朵紅雲。

世家後輩,舞文弄墨算作風雅,宿柳眠花也不失為風騷。裴劭經心失職紈絝了這麼多年,和他一幫狐朋狗友雖談不上夜夜盤桓花街柳巷,尋歡買笑,但隔三差五的宴席間,總少不了酥胸半露的舞妓歌姬。

當年安業帝獲得崔左相的《諫忠疏》後,讓朝中的書法大師謄寫了好幾份,相互傳閱,借前人時令風骨以正朝綱,到了鄭國公府,襄陽長公主本身也鈔繕了一份,與尺牘拓本放在一塊兒。未想那日在永安寺,她一眼便瞧出了阮家的小娘子,女孩端倪清婉,一顰一笑,好似她早逝的母親,一刹時,舊事曆曆在目,十幾年前軍帳中閒坐至天明,禱告著夫君安然返來,相互欣喜,那種唯有兩個新婚婦人才氣瞭解的忐忑情感又充滿了她的胸膛。

推薦小說:

軍門第一閃婚 |  廚神係統[原始] |  第一婚寵 |  禦獸邪君 |  霸道鄉醫 |  我嘗一下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