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借夢示警[第1頁/共4頁]

童嬤嬤雙手合十，唸了一聲“祖宗保佑。”

童嬤嬤胡思亂想著：許是……哪路神仙給示警？莫非……哎喲我的主子你可得保佑咱女人啊！她但是你好不輕易盼來的孩兒……如果這回冇攔住太太，指不定就真送到庵裡做姑子去了！

童嬤嬤笑了起來，“嬤嬤乾不動了，另有針線房呢，女人可不能累壞了眼睛，得啦，我不說話了，快睡吧！”

“父親這些日子對我不錯，我內心明白，不過凡事都得一步步來，我也不成能一下子就將疇前忘記。”

曼春閉著眼，喊道，“嬤嬤，我、我睜不開眼！有、有好多……”

童嬤嬤乾脆著，手上卻不斷，“人說‘三十8、花一花’，我現在已經有些目炫了，趁著還能瞥見，給女人多做兩件，等再過幾年，就是女人想要，也看不見做不了啦。”

……也不對，二女人說的是太太把她送去了水月庵，可太太的謀算並冇能成，太太現在也管不著二女人了――看來與那夢裡托生的並不是一回事。

“……冇甚麼，嬤嬤睡吧。”

等清算好了，兩人睡下，曼春就著暗淡的燈光瞥見童嬤嬤伸直在被褥裡的身影，張了張嘴，低聲囁嚅，“嬤嬤，實在我……”

“哎，女人也快睡吧……”童嬤嬤翻了個身，睡著了。

童嬤嬤淩晨起了床，聞聲床帳裡二女人的夢話也冇在乎，輕手重腳的梳洗了，開了院門，看著院子灑掃潔淨，廚房做好了早餐，二女人仍冇有醒的跡象，就進屋去看看――這一看可不打緊，二女人睡得滿頭是汗，雙眼緊閉，嘴裡喃喃叫著甚麼，兩手攥得死死的，卻醒不來。

曼春卻因為童嬤嬤的幾句話勾得她傷感起來，想起疇前的事就內心難受，她怕明天早上叫人瞥見枕頭濕了，就用帕子墊上，卻越想越難過，底子就冇了睡意，直到快五更天時才迷含混糊睡疇昔，可即便是睡著了也不平穩，她做了連續串的夢，夢裡有水月庵，有李家，有袁家，另有破敗的安平侯府。

童嬤嬤把她抱在懷裡，又是拍又是撫，“我的心肝喲，你這是如何了？可嚇死嬤嬤了。”

“厥後我悄悄派人去尋嬤嬤，探聽了好久，才曉得自從我被送去了水月庵，嬤嬤你也被太太趕了出去，還托了人去山東青州送信，卻一向冇比及複書，就賣鞋為生，四周探聽我的下落。老爺雖也找過我，可厥後家裡卻放出風聲，說我已經削髮了，你返來探聽，卻被趕走了。厥後你回了青州，沉痾了一場，王家就讓你榮養了，我那奶哥哥爭氣，在王家鋪子裡做了管事，對嬤嬤很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