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風俗[第2頁/共4頁]

“老丈，不瞞您說，實在我是個大夫，並且專門醫治這類‘怯懦怕事之症’。”一脈戲謔式地稱，“我此人向來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仇必報。既然我吃了你們的果子，就該酬謝你們村裡的人。您立即去調集村民來果園，我為你們‘治病’，保管藥到病除，永不複發。真的，不騙您。”

打倒惡堂主米又尼父子，策動義舉的這一文一武兩大俠士，獲得本地大眾“朝聖式”的狂熱崇拜：縱觀全部小鎮，老長幼少全成了追星族。男的追著想給一脈提鞋；女的搶著要給消逝做妾。

一脈和消逝不解老農為何如此驚駭，還是接過了果實。他們各自瞧了瞧手中的果子：這類朱果長約五寸，狀似鴨梨，外有暗紅色的粗糙外皮，剝開外皮，裡頭果肉芳香四溢，極其誘人！他倆輕咬一口，馬上瀰漫滿嘴果香，果肉更是鮮甜甘美，叫人回味無窮。

消逝沉默，不解原因？

老農偶遇生人本就顯得膽小，又見消逝神情冷峻，一身裝束頗似武者，不免驚駭得緊！他僵住了好久，才帶著一臉驚駭從登梯上趴下，遞出兩枚朱果，吞吞吐吐地說：“你…們……嚐嚐。”

“老丈，這果子叫甚麼名？太好吃了！”一脈又問。

老農講完本地的奇風異俗，驚見一脈麵龐閃過一絲詭譎淺笑，當下內心直髮毛：這小子笑得如此凶險，莫非他們是定遠派來窺伺民情的探客間諜？要真是，我這條老命恐怕要畫上停止符了！

當日，男男女女皆化身歌舞團，滿大街的人載歌載舞，歡度勝利嘉韶華。

本地最叫外人嘖嘖稱奇的傳統，莫過於“一妻多夫製”了。

正因為這項特異民風，以及上述惡習所衍生的諸多啟事，導致生果村土生土長的孩子長大成人今後，多數挑選外出事情。他們一旦在外埠紮了根、過上安穩的餬口，絕大多數就此不再踏足故鄉一步，乃至跟嫡親家人老死不相來往的都有。

一脈揮手目送跑車遠去，轉頭一覽該村落滿園遍野的果樹。

是以，生果村的村民老受外人欺負。外埠人三五成群便敢到村裡來耀武揚威，見了不紮眼的人張口便罵、抬手便打，乃至沿街欺詐訛詐收取庇護費，都司空見慣。

小鎮通往外埠的門路崎嶇不平，坐在上千萬的豪華跑車裡仍不免顛簸閒逛。當車輛行駛至最難走的坑坑窪窪的路麵，感受近乎牛車，搖搖擺晃，東倒西歪。

“你們外埠人有所不知。”老農臉似苦瓜，說：“我們本村人有‘三大同’——頭一同，都不愛惹是生非；第二同，都有虔誠的宗教信奉，好供奉神佛和尚；第三同，都保持一項持續多年的‘一妻多夫’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