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逃出生天[第1頁/共4頁]

“呃啊――哈哈哈！”

從吞食獸晶到篡奪貨船，短短半天經曆的事像是做了一場驚險的夢。而這場夢彷彿還在持續，讓他一回想起那些畫麵就不由心悸。

他在海底繞了好長一段路程，其間換了幾次氣，終究遊離了疆場。回望遠處的海島，看到數艘大型戰船以及更多的運兵船。

浪中的赤色越積越濃。

急風吼怒，湍浪翻湧。一隻形狀粗陋的小型貨船隨波漂流，在連綴起伏的浪濤中扭捏閒逛。

船的船麵上躺著一名喃喃夢話的年青男人。他捏拳皺眉，喉嚨裡收回沉悶的哼聲。

“想嚐嚐我的血嗎，都過來拿吧！”

我逃出來了嗎？

當時候，因為海妖遭碰到俄然的攻擊，部分貨船還冇有來得及從海螺島中轉派送到礦島。港灣擺設著大量貨船，他仰仗船身吃水的深度挑選了這艘滿載的貨船。

他稍稍活動，感覺渾身高低彷彿散掉了骨架，手腳麻痹得好像不屬於本身。細察軀體，各部位均已規複原樣。他摸了摸臉龐，還是本來那張臉。身上的鱗片癟得像是樹的枯皮，一抹就掉了一大把。

化身為獸的班索把人族壯漢踩在腳下，輕鬆地撕斷其左手。

浮出海麵的那刻，抬頭是湛藍的天空，比任何時候都要陰沉。陽光亮亮得刺目，讓乾澀的眼球變得潮濕。

波浪被鮮血染得泛紅，整片海疆都成了一鍋腥湯。

“這是……”

潭底是一片油綠色的氣象。凜冽的潭水讓班索從癲狂的狀況中復甦，那種難以自抑的騷癢也隨之沉寂。

占據海島的兵士昂望著遮天蔽日的大浪，收回絕望的哀嚎。

班索迷迷濛濛地展開了眼，神智垂垂復甦，發明本身身處潮濕的船麵。腥鹹的勁風捲著波瀾沖刷船身，濺起的浪花嘩啦綻放。

未幾時，海麵平合，渦流停歇。斷木四周散灑，隻要少數戰船在圖陣的庇佑下獲得儲存。

我是誰？不，你是誰！

停下，快停下啊！

饑渴的血！躁動的血！狂暴的血！

聽到撕心裂肺的嚎啕聲，一陣不成言喻的快感使班索忍不住渾身顫抖，因而又將其右臂齊根拔掉。

不知如何的，那些回想拚集不起完整的畫麵，不管是看到的、聞聲的或觸摸過的都如此陌生，彷彿經曆著那些事的是另一個本身。

澎湃的海麵忽地裂開大口把軍船吞進旋渦中。旋渦像是活了過來，長出一圈圈水做的尖牙。

極度亢奮的血完整安排了他的肢體。

幾經反側，他的身軀漸漸地伸展開來，呼吸變得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