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塵往事[第2頁/共6頁]

到得東海邊上，我掐指算了算時候，離正式開宴另有一天半。

我瞪了他一眼，低下頭去捋裙子上的幾道褶痕。因一貫感覺折顏是同我們青丘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這個事情上他竟然分歧我們同仇敵愾，還慷慨地送北海水君桃子，實在讓人絕望。

他嘴角的笑紋裂得益發深：“那小娘子害喜可害得短長，不過幾萬年時候，已為北海水君添了三胎，現下肚子裡這個，傳聞是老四，可見巴蛇確切是能生。那小娘子因害喜的原因，整天吵著要吃桃，這個時節，桃花倒是到處開遍，可要提及桃來，天上地下，除了我這裡，也再冇其他處統統得吃了。是以北海水君厚著一張臉皮找上了門，既然他這麼求了，我也不美意義不給。”

按輩分算，我和上麵的幾個哥哥都得尊折顏一聲“伯父”。

我自發得這算不上甚麼大事。一來桑籍我從未見過，談不上有豪情。二來少辛和我相處的光陰不長，即便有豪情也難說多麼深厚。三來連林子裡的牲口都有資格挑選模樣好的妃耦，眾生劃一，冇事理桑籍就該被剝奪這個權力。說句客氣話，他們配成一對，於我倒真是冇有甚麼。

實在，北海水君甚麼時候添得了五皇子與我又有甚麼相乾，那避子桃擺佈吃不死人。當年若不是他退婚，也惹不出厥後這一大堆破事。折顏此番給他這個經驗，我由衷地讚美。但既然折顏他白叟家已認定實在我非常心軟，我也不好多說甚麼，隻能冷靜受了。他又是一番安撫，粗心總脫不了天君一家子烏龜王八蛋，子子孫孫無窮儘都是烏龜王八蛋之類。

阿爹阿孃帶我去看折顏，他斜挑了眉角抿著嘴朝阿爹笑：“這就是你家娘子新近給你添的女人？這小模樣長得倒真是不錯。”

當時的桑籍還是天君座下盛寵的二小子，住在九重天上，並未被封到北海去。

我思考著要如何開口才氣順利討到那壇酒，就聽折顏撲哧笑道：“你待在青丘幾萬年，這一趟出來得倒是甚好。”

因做的是青丘之國的仙，便隨了其他的小仙，喚阿爹一聲君上。

當時小巴蛇已修成了精，雖軟趴趴的，但也勉強能化出小我形，這便是少辛。少辛在青丘養了兩年傷，傷好後，說要酬謝我，就留了下來。

青丘的女仙大半都請阿孃做媒向他提過親，可一次都冇成。

折顏當即拽了阿爹阿孃直奔九重天去尋天君討說法。

他看了我一會兒，撲哧笑出聲來：“你看你，臉都綠了。不就幾個避子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