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阿離生辰[第2頁/共10頁]

我甩了甩頭，約莫魔障了。即便當年我在炎華洞中差點同墨淵魂歸離恨天，阿孃也未曾那般失態，何況我也從未私行分開青丘兩百多年。唔，倒是五百多年前擎蒼破出東皇鐘，同他一場惡戰後，我睡了整兩百一十二年。

夜華順手將搭在屏風上的外袍遞給我，道：“所幸本日凡界倒冇有下雨。”

話冇說完，人便不見了。

他挑眉一笑：“天宮裡幾個老神仙酒宴上多喝了兩杯閒談，提及你送禮的癖好。傳聞你這很多年積習不改，送禮向來隻送夜明珠，小仙就送小珠，老仙就送大珠，倒也公允。但我覺得即使那夜明珠非常寶貴，阿離卻人小不識貨，你送他也是白搭，不現在天好好陪他一日，哄他高興。”

小伴計估摸非常渴睡，想早點服侍完我們仨好回鋪上躺著，下水上菜非常快速利落，簡簡樸單兩個葷的一個素的，鹵水牛肉、椒鹽排條、小蔥拌豆腐。

夜華咳了聲。

我訕訕道：“不過被摸個一把兩把嘛！”

騰下雲頭，我搖身一變，化作個公子哥兒，叮囑小糯米糰子道：“這幾日你便喚你父君阿爹，喚我作，呃，寄父吧。”

我望了一迴天，衡量很久，寂然道：“凡人修道，有一門喚作和合雙修的，他們這是在，呃，和合雙修，雙修。”

我升調啊了一聲，啪地合上扇子，彷彿道：“你也忒不敷意義，這般大事情，也不早幾日與我說。當今手邊冇帶甚麼好東西，糰子叫我一聲孃親，他過生辰我卻不備份大禮，也忒叫民氣涼。”

湖風拂過，令民氣曠神怡。

糰子手裡端放一盞河燈，嘴裡唸唸有詞，從五穀歉收說到家畜暢旺，再從家畜暢旺說到天下承平，終究心對勁足地將燈擱進水裡。

街兩旁正自唏噓方纔那場驚馬事件的攤販行人，立即掃過來一堆雪亮雪亮的目光，我乾笑了一聲，從夜華懷中掙出來理了理衣袖，道：“方纔跌了，嗬嗬，跌了。”

本上神本日，本日，竟讓個比我小九萬歲的小輩輕……輕浮了？

夜華唔了一聲，轉頭與我道：“下午你臨時帶帶阿離，我先迴天宮一趟，早晨再來尋你們。”

呃，這道姑，這道姑，她莫不是思春了吧？

那道姑又飲了一口茶，想是非常嚴峻，很久，總算將話完整地抖了出來。

害臊害臊，害你妹羞啊害臊。

半夜裡睡得矇矓，彷彿有人雙手摟了我，在耳邊長歎：“我一貫曉得你的脾氣，卻冇推測你那般斷交，前塵舊事你忘了便忘了，我既望著你記起，又望著你永不再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