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圈

第五章 豈曰寂滅兮與子同殤[第2頁/共4頁]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津口折轉之處,再往東北,漯水河道漸寬,易遇官軍水軍巡船。

牛春是老父除役子來替,長幼離家,內伐不臣,外禦敵寇,遠征吐穀渾。前後二子,雙雙陣亡疆場。

幸虧,明天就是與一班亂黨分彆的日子了。

孤雲掩青山橫翠,斜風拂河柳飄黃。

黃巾軍與漁家漁民的分歧,不過腦袋上多了塊黃巾。

牛春深深感喟,溝壑縱橫的老臉上,皺紋緊的恨不得夾死蒼蠅。

官軍艨衝有掣機床弩,冒突有撞角,樓船鬥艦更是樓高重檣,拍杆兒勾撓拋石車,火球毒煙俱全,水上挪動的城牆普通。

因而,牛春的頭上,裹上了黃巾。

望著迫不及待慷慨赴死的懦夫一行,那苦楚悲壯的孤淒背影,舟排上的黃巾眾,一人起聲,數人合,莊嚴的唱起了歌:

李軒心中出現了猜疑,怕是有詐,話鋒一轉,摸索道,“莫非誆我,等我方一出營,就萬箭齊發?”

正俯身收纜的牛春,聞聲身子一挺,聳峙舟頭,衝李軒暢快的一笑,熱忱的勾手,紅彤彤的大臉上,瀰漫著樸素的澤光。

“…那就三匹健馬,再予你兩個護兵,路上幫襯。”

他一個小人物,安閒舒暢的天,纔是他的天。

“你會騎馬麼?”鄧茂神采痛苦。

打打殺殺甚麼的,最討厭了。

彆管甚麼天,李軒就不信官民,貧富,貴賤的分歧,會消逝不見。

彼蒼已死,黃天當立。

漿排漁舟相錯時,不乏號召笑鬨,那邊漁舟上一條肥魚插翅而來,這邊漿排上揚手就是一塊豆餅,幾錢五銖飛回。

說罷,把身邊的範鯉抱起來,朝剛上好馬鞍的“三黑”背上一放,扭頭牽韁拉馬,悶頭就走。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加下水軍多備走舸,遊艇,赤馬舟,其形如梭,其疾如風。粗陋的舟排被咬上,更是跑都跑不了。

“唉。”

三十年交戰,揣著上官剝削餘下的俸祿節餘,還家以後,才發明物是人非。家傳祖田鈞田勳田,都變成了衣冠士族的族田。

“短毛妖是個好妖,你看他深切敵境,腳步不斷。”

這就是為何朝廷官吏,衣冠士族,要死命誇大黃巾,把黃巾染的再黃些,再黃些,與蝗蟲一樣的蝗。

親身搖櫓把李軒一行送到定津渡的牛叔,舉臂朝岸上的李軒大喊一聲,一邊號召充當船工的黃巾卒,把馬朝放下的踏板上牽,一邊對先行登陸的李軒大笑,“小仙兒,你膽量這麼小,還敢孤身出營去做說客,牛叔高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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