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頁/共5頁]

偶然徐思惟看她翻身，就將她胳膊腿一玩弄，她也卟嘍一翻――最風趣不過。徐思能這麼玩一下午。

不知甚麼時候，天子將右髀壓在她身上，伸手將她箍進懷裡，親吻她的脖頸和鎖骨。

檀郎很不錯。

景瑞十一年玄月，辭秋殿徐妃誕下皇四女，天子賜字婆娑，乳名喚作快意娘。

才三歲的孩子懂甚麼妍媸？雖家人已提早教過了，可俄然見著個滿身包在繈褓中，隻露了顆小腦袋精力奕奕的望著他的嬰兒，檀郎倒是對陌肇事物的害怕與獵奇居多。快意興趣勃勃的盯著他看，他不覺就今後傾。快意親人，見檀郎後傾，她便往前湊。嬰兒冇甚麼均衡感，這一傾就要撲地。檀郎被她嚇了一跳，從速伸手來接她，免得她摔了――待發覺快意被徐思箍在懷裡，撲不過來時，才略鬆弛了些。

快意吃不慣乳母的奶，喝了幾口便不肯再喝。咿咿呀呀的找徐思，因總不能如願，到底還是嚎哭起來。乳母們使儘渾身力量哄逗她都不管用。直到她本身哭累了，帶著眼淚睡疇昔。入更的時候餓醒過來，又哭了一陣。如是兩三回，才終究乖乖的喝乳母的奶水。吃飽了，又睡疇昔。

正月裡，天子特許徐思的家人入宮看望。

逗弄過孩子，徐思便令乳母抱了快意去，又命宮人領著檀郎自去玩耍。

這是天子第五個孩子――她前頭有三個公主一個皇子，至公主妙法與二公主妙音是先皇後所出，皇宗子維摩與三公主琉璃是張貴妃所出。天子年過不惑，後宮也很多有美人，卻隻生養了這幾個孩子。子嗣之薄弱，可見一斑。

因母親受寵，四公主剛出百日，便在第二年的除夕慶典上被冊封為舞陽公主。

檀郎無辜的看向快意――快意好輕易能伸展手臂了，又要被她阿孃箍進繈褓裡，正非常不仗義又有力的抗爭著――檀郎也不由跟著笑起來，道，“她力量大。”

郗氏又道，“現在中宮空缺――天子又愛好你，你是否有甚麼設法？”

她說得這麼坦白，倒令郗氏訝異了一番――但是再想想自家小姑的經曆，心頭不由又生憐憫。徐思這是已將情麵給看破了。郗氏聲音也不由就低柔下來，“……家裡人也都掛念著你。如有甚麼不敷的，你儘管差人歸去說，家裡定然能為你辦理出來。”

可徐思心知肚明，天子當然喜好她，可更愛江山社稷。莫說她尚無子嗣，就算今後她生下兒子來，天子也不會另立皇後，埋下二子奪嫡的禍害。而她是三嫁之身，快意也非天子親生，一旦成了標的被人集火攻訐，就再無滿身而退的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