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頁/共5頁]

徐思的祖、父、兄都有才名。兄長徐茂才名尤盛。八歲屬文，十二歲通老莊。詩文殘暴瑰麗，人稱五色雲所織。徐思“才貌雙絕”的名號不能說虛妄，可多少也沾了兄長的光，七分才調被傳成非常。徐長卿這一雙後代，外人都說是天上錦麒麟、綵鳳凰投生。

不知甚麼時候，天子將右髀壓在她身上，伸手將她箍進懷裡，親吻她的脖頸和鎖骨。

天子見徐思垂首斂眉的模樣，便曉得她內心還是惦記取快意。抬手挑起她的下頜，笑道，“分開這麼一會兒罷了，你就捨不得了？”

這是天子第五個孩子――她前頭有三個公主一個皇子，至公主妙法與二公主妙音是先皇後所出，皇宗子維摩與三公主琉璃是張貴妃所出。天子年過不惑，後宮也很多有美人，卻隻生養了這幾個孩子。子嗣之薄弱，可見一斑。

偶然徐思惟看她翻身，就將她胳膊腿一玩弄，她也卟嘍一翻――最風趣不過。徐思能這麼玩一下午。

檀郎很不錯。

但她內心清楚，這孩子同旁的公主不一樣。即使天子已將快意冊封為公主，可她並不籌算將女兒當公主哺育，今後也不會讓女兒以公主自居。

帶了季子入宮，也是替徐思著想――快意出身如此，誰曉得天子真正的情意？徐思有寵時也就罷了，一旦色衰愛弛甚或天子要究查徐思的疇昔，快意的處境便艱钜了。萬一嫁進那一等迎高踩低或是怯懦怕事的人家，到時候苦還在其次，會不會被逼迫致死都很難說。

郗氏便躊躇了半晌，道，“……天子成心令你哥哥掌管秘書省。”

徐思笑而不語――這年事的孩子，就算她問品德學問，檀郎也聽不懂。可說到吃，孩子的賦性也就閃現出來了。

徐思笑著揮開他的手，“還說我欺負孩子，您就不欺負人了。”

不過他到底已不年青了，也隻親了親罷了。過了一會兒才低緩的道，“這些年朕無時無刻不想著你。”

徐思半夜的時候醒過來，便再睡不著。這三四個月裡她半夜起更喂快意已風俗了，現在用不著她來餵了，內心便空落落的。就睜著眼睛望著燭火映照的帳子。

徐思就笑道，“抱回你家去好不好？”

天子來辭秋殿時，徐思正逗弄快意玩耍。快意恰是學習翻身的時候，午後殿裡暖和起來，徐思便給快意換上棉襖棉褲，令她在床上玩耍。快意獵奇心強，雖還不能四周爬動，眼睛卻一刻不閒的四周打量。看累了便小胳膊小腿一伸，卟嘍一聲翻個身，小□□似的挺起脖子換個角度，持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