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尾聲（下）[第1頁/共6頁]

不知不覺便又睡著了。

徐思又歡樂，又顧慮蕭懷朔。蕭懷朔卻隻垂著眸子，麵上淡淡的。

他們便聊著交州的局勢，聊快意在南邊所見所聞。

江潮湧起。

他能清楚的看到，彷彿無形的承擔被卸掉普通，快意的肩頭幾不成察的緩緩鬆弛下來。

徐思曉得他本日略飲了些酒，將信收回匣子裡，便叮嚀侍女過程醒酒的甜湯。又令他過來坐。

她眼中亦不由自主的染了些暖意――那是她心中尚未能完整斷根掉的，屬於親人的情不自禁。她在為他感到歡暢。

快意倚欄而聽，表情也不由跟著起而複伏。她想那琴音明顯高闊無邊，卻為何令人覺著孤寂無偶，求而不得。

徐思從婚禮上分開，還是回辭秋殿。歌樂漸遠，彩燈漸稀。待回了辭秋殿中，隻覺燈火闌珊，月影蕭索。舊時亭台還是在，但是兒後代兒卻俱都不在身邊了。

永泰四年三月。

醒來光陰過西窗，餘暉漫灑。

他們便沿途撫玩宮中一草一木。

他們便一道去蒙學館找徐思。

快意分開建康，已有兩年。

從交州帶返來的土產，早很多天就已送到。但是她又從沿途各地采買了很多東西，有些還在路上，也有些帶在身上。她便一樣樣拆箱出來，邊拆邊逸興揣飛的給徐思講她這一起上的見聞和趣事。這孩子出去了一趟，冇學會旁的，儘學會實在了。的確恨不能將拜彆後的馳念和靠近全數變現成什物，一股腦全數塞給徐思。因那思念和靠近太多了，東西都感覺不敷用普通。

就連徐思一時認出她來，也不由歡樂道，“還在想那裡來的少年郎，好生姣美。竟是你返來了。”

現在提起舞陽長公主，最多有人記得――哦，是太後的養女，例外封做公主的那位啊。僅此罷了。

蕭懷朔放緩腳步，快意便也不急於趕路。

那人起家，一時隻是凝睇著她。

本日飲至薄醉的境地，隻怕是借酒澆愁了。

快意便又向蕭懷朔施禮。

她不肯刺激蕭懷朔，便乾脆不提這一件。隻道，“想吃些甚麼？我讓人去做。”

-完-

畢竟她的黑沙糖和霜糖都已經送到建康了――從交州收糖一事，快意也在給蕭懷朔的信劄裡提到過。說是開商路，將交州之糖運往四方。如此漢民有糖，而百越之民可種甘蔗餬口計。有生存則安居，則少暴|亂。是承平悠長之法。何況甘蔗隻生在交州，北方不產，天然是我能把持之物。若賣到北朝，便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亦可用來豐盈國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