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尾聲（上）[第1頁/共4頁]

徐思便有些不覺得然，深思了半晌，道，“你這麼養孩子，隻怕貳內心一向很不安。”

徐思笑道，“是是。”

顧淮曉得此次是本身理虧，見著徐思時便很有些無地自容。

百廢待興的時候，琉璃的婚事當然冇有當年妙法、妙音兩位公主出嫁時的顯赫鋪陳，卻也有三日歌樂、十裡紅妝。兼蕭懷朔同徐思親身駕臨，百官觀禮，論說規格，反而是她的最高。

“莫非另有旁的隱情不成？”

徐思清楚另有話說，不由也有些獵奇。便道，“六郎說，他的生母是個胡姬？”

徐思道，“那他阿孃……”

見上完唇妝琉璃又要抱怨，徐思便拈起塊飴糖塞進她嘴裡，笑道，“好了好了，添箱不是送到了嗎，且饒她這一回吧。”

但琉璃本人還是冇甚麼實感。她已被顧景樓膠葛了三年，煩他煩得跟結婚三十年了似的，故而一時還真體味不到甚麼新嫁孃的羞怯矜持。

顧淮卻忽的提及來，“六郎是庶出，蕭孃的脾氣……”

她本不該在婚禮上駕臨，隻是快意的婚事遙遙無期，蕭懷朔也清楚冇有結婚之意。她不由就想看一看新嫁娘，便隨蕭懷朔一道來了。稍作逗留，現在也該分開。

顧景樓被顧淮養得冇大冇小，實在是他家長輩都拿不脫手，嫡母蕭氏為老不慈，父親顧淮為老不尊，生母？生母他統共就見過那麼一麵，向那裡找長輩尊敬去？反倒這些年來受徐思照顧，在徐思跟前靈巧聽話得很。

顧淮便笑起來，道，“可不是麼。他私底下一向覺著他不是我親生的，一向想去找他的生母。前兩年還為此跑到江北去，差點回不來。”

顧景樓表情好，當然不介懷磕幾個頭。便又返來端端方正的跪下，給徐思磕了三個頭。回身要又要給顧淮叩首，顧淮清了清嗓子，道，“嗯，我就不消了。”

顧景樓的父親顧淮還是鎮守雍州。現在雍州已無大的戰事――境內安穩下來，境外便不敢輕舉妄動。偶有些小比武，也無傷大局。故而此次顧景樓大婚，顧淮也暫從雍州返來，稍稍列席下兒子的婚禮。

顧淮道，“嗯……算是找著了吧。”

徐思便愣住腳步，笑道，“那孩子都向我解釋過了。琉璃不在乎，我就更冇甚麼幸虧乎的了。”

顧淮笑道，“我也是這麼覺著。”

三年時候，足以淡化很多事。現在提起親人，她已不再痛哭流涕。隻在心中冷靜的將近況陳述一遍。

永泰二年玄月，沭陽長公主蕭琉璃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