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尋找梵高[第2頁/共5頁]

天氣暗下來，又想起梵高的另一幅畫《隆河的星夜》，畫的就是阿爾勒隆河邊的星空夜景，便在輿圖上儘力尋覓正在的位置。終究尋到了精確的方向，走到隆河邊，正趕上最後一抹落日消逝在地平線。然後，黑夜正式到臨，那幅《星空》的原型，就在我們麵前。這一刻，我才俄然想到，《星空》、《夜晚露天咖啡座》以及《隆河的星夜》，實在都有著近似的星空，乃至筆觸都差未幾，星星都有著昏黃、迷離的光芒。我就是因為這個而愛著它們嗎？就是因為這愛，纔不顧統統地跑到這裡來？說是尋覓梵高，不如說是想尋覓與梵高內心近似的猖獗與沉鬱？隻是，我一向儘力將這猖獗與沉鬱粉飾著，並且粉飾得很好。

是的，它還在，還是黃色的外牆，黃色的太陽蓬，乃至在中間當年梵高畫畫的角度，還立著一幅《夜晚露天咖啡座》的覆成品，供遊人們在不異的角度拍照。我們穿過教堂和教堂前的廣場，來到古羅馬圓形劇院遺址。古羅馬競技場就在中間，我們不急，便先去找到旅店，那些溫馨的來自中世紀的冷巷啊，每一個拐角都是那樣誘人。然後我們走出來，很輕易就找到了那間咖啡館。和梵高的畫分歧的是，坐位多了很多，並且牆麵上，奪目地噴上了梵高咖啡（Van?Gogh Café）的字樣。想一想，決定還是就著這天最後的落日先逛逛阿爾勒，冇想到，這一逛就在阿爾勒的古長幼巷裡迷了路，乾脆就朝感覺最誘人的冷巷深處走去。

我們在阿爾勒下車，尋到旅遊辦公室拿了輿圖，便揚手告彆。他趕著要去看古羅馬競技場，還要算著時候，去趕最後的火車回阿維尼翁。我們在路口略略躊躇一下，便對著路口便能看到的那座教堂走去――到阿爾勒最大的目標，就是想去梵高筆下那幅聞名的《夜晚露天咖啡館》裡的咖啡館看看。

聖雷米真的隻是一個小小鎮，除了盛產葡萄酒和植物及花種子，這裡還遺留著無數歐洲中世紀的陳跡：是電影《達・芬奇暗碼》中幾次提及的郇山隱修會地點之一，引發遍及爭議的性學钜著《索多瑪120天》的作者薩德，曾在此度過不知歡愉與否的童年，更驚人的是，這裡還是寫下那部曾精確預言法國大反動、路易十六上斷頭台等汗青事件的《諸世紀》的作者諾查丹瑪斯的故裡……而現在，慕名來到聖雷米小鎮的，大多數人都是因為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