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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晗想了一會，感覺頭疼的很，簡樸地梳洗過，便睡下了。

“怕甚麼？”趙氏轉頭看了看跟著的丫頭、婆子，都是貼身服侍的，嘴快的很，“她命硬，還不準彆人說了。”她最看不慣婆婆偏疼二房的模樣，明顯嫡長孫、嫡長孫女都在大房，要偏疼也該是大房吧。

大抵是因為院名的啟事，顧昭的住處種了很多蘭花，甚麼九節蘭、建蘭、胡蝶蘭等多達十餘種。

世人都起家應是。

“是，蜜斯，奴婢們記下了。”

等顧晗坐下後, 張居齡纔開口：“……我昨日找人看了，丸藥內裡摻雜了七裡丹，和人蔘相剋, 病弱者更不能用，極其傷人的元氣。”他解釋的利索，三兩句就清楚了。

“大嫂？”楊氏吃驚不小，趙氏說的命硬不過是晗姐兒……這但是顧家最忌諱的話題，老夫人聞聲了第一個就會不肯意。

桃紅應是，又希冀地問道：“蜜斯，還需求我們做些甚麼？”

“四姐，你身子可好些了？”顧晗坐在顧昭劈麵的圈椅上，笑著問道。

張居齡的聲音卻又響起：“……我會幫你的。”

顧晗卻很快回過神來, “……感謝。”

顧晗去的時候是下午，和顧晞一起。

她歎一口氣，非常的憐憫。

……

張居齡薄唇緊抿著，他不喜好她這些自嘲的話。

顧晗喝了一盞茶，看著內裡的天氣，漸漸地叮嚀：“今後韓大夫過來送藥，一概笑著收下。不管誰來問，都說我一向在吃，身子好了很多。”

顧昭昂首看到了倆人，笑道：“……高朋來了，快請坐。”說著話讓代敏去洗濯櫻桃，又讓丫頭倒茶水。

楊氏等孫氏走遠了，低聲說道：“……二嫂真是個不幸人，二哥不在了不說，晗姐兒又三好兩歹的……”

巧珍、巧玲腦筋裡還是一團漿糊，震驚的不得了，竟然敢有人在暗處對蜜斯使壞？此時又聞聲桃紅的話，也跪下表了忠心。蜜斯從未虐待過她們分毫，這些年的相處，人非草木，她們也是有豪情的。

“都是一家子姐妹，姐姐病了，當mm的理應掛記不已。”顧晗看了一眼高幾上擺著的垂絲海棠，和她打太極。

張居齡必定是人中龍鳳……和她不是一起人。

到了分岔道口，往右一拐，斑斕苑就到了。孫氏和兩人告了彆。

倚蘭亭在寧苑的西邊，四周是顧昣住的雪苑，顧昭和顧昣的乾係不錯，兩人常常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