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者[第2頁/共3頁]

瞥見那戶人家的時候，已剋日落傍晚。

“你不是想曉得我為甚麼必然要去隋安嗎？奉告你也無妨。”蕭默轉眼看了看不省人事的淩栩，說道，“我是歸去報仇的。”

蕭默惶恐地看著，又一次直麵存亡，就像那日的大殿中，她親眼看著曲儘義手起劍落倒在她麵前，卻無可何如。

“淩栩，你醒醒啊。”蕭默不斷地喊，眼淚恍惚了視野，她曾撕心裂肺地喊，可曲儘義卻再也冇能展開過眼。

“走！”門中傳來老者痛斥的聲音，打斷了蕭默的話。

“誰？”一個峻厲的聲音問道，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鬚髮都白了的老者走了出來，看上去仙風道骨的模樣，見到蕭默，二話不說繃著個臉揮袖攆著：“那裡來的小子，快走快走！”

門內沉寂無聲了，蕭默隨即又道：“老先生挑選在這燕國的縉山藏匿於世，為何不挑選祁國？”

時候流逝，蕭默近乎精疲力儘，可這山林火食罕至，更不見人家，蕭默心如火焚。

“仇敵們還冇死，於我有恩的人如何能死！”蕭默緊咬著牙關，將淩栩扶起持續往前走。

“老先生，縉山山高林深，要到函都談何輕易，兄長危在朝夕，比及了函都怕是冇命了，還望老先生……”

群芳閣中不期而遇，他喝得酩酊酣醉：“在……鄙人不……不是用心的……是……是冇站穩。”

老者瞟一眼淩栩，仍舊不耐煩地說道：“老朽不是大夫，這裡也不是醫館，要救他，翻過縉山就是函都，多的是醫館藥鋪。”說完回身進了院子，關上了門。

“我的家人都冇了，爹進了大牢再也冇能活著出來，連如何冇都都不曉得。我娘和百口高低幾十口人被活活毒死在了府中！哥哥一息尚存，被人救了出來，可毒入骨髓無藥可解，哪怕如許，那位高高在上的君主也不肯放過他，派了禁軍前來緝捕，我的哥哥，十五歲跟從爹踏上疆場為祁國浴血奮戰，最後的了局倒是在金碧光輝的祁宮大殿頂用他殺敵的佩劍自刎。”

“你必然要活著，好好活著，我還欠你一份情麵，要不是你，彆說歸去報仇，恐怕連水雲縣都冇法分開，此生有仇必報，有恩當不負。”蕭默緩緩說道。

拚儘儘力攙扶著他朝著炊煙升起處快步走去，那煙看似近，卻在山林深處，山路崎嶇，蕭默耗儘了力量，一起跌跌撞撞，已是狼狽不堪。

思路被回想牽涉，每走幾步都是大汗淋漓，不得不斷下來安息，蕭默喘著氣正色道：“淩栩你聽著，之前在堆棧，你的命是我救的，冇我的準予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