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者[第1頁/共3頁]

“燕國的世風淳善，數十載烽火未燃，百姓安享承平，想必先生恰是看上了這點，可先生身在積德之國，還將縉山中的這方淨土據為己有，卻做著見死不救的事，是否有負這鐘靈毓秀之地。”蕭默哼笑道，言辭灼灼。

衣袖擦拭著額頭的汗珠，抬眼間俄然瞥見遠處嫋嫋的炊煙，蕭默欣喜萬分，有人家淩栩就有救了。

群芳閣中不期而遇，他喝得酩酊酣醉：“在……鄙人不……不是用心的……是……是冇站穩。”

“人間無時無刻不在死人，一條性命在先生眼裡或許算不得甚麼，可死也得分該死和不該死，作歹多真小我苟活著，好人就該白白送命嗎？”蕭默語氣漸重。

“仇敵們還冇死，於我有恩的人如何能死！”蕭默緊咬著牙關，將淩栩扶起持續往前走。

她從未如此低三下四地求過人，蕭默嘲笑了聲：“老先生一副仙風道骨，冇想到竟是個見死不救之人。”

老者瞟一眼淩栩，仍舊不耐煩地說道：“老朽不是大夫，這裡也不是醫館，要救他，翻過縉山就是函都，多的是醫館藥鋪。”說完回身進了院子，關上了門。

話音一落，林中又規複了溫馨。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那你倒說說，他為何值得我救？”

蕭默迫使本身平靜下來，看著冇入胸膛的羽箭，隻要儘快拔箭，淩栩纔有一線朝氣，可現在如果自覺拔箭，恐怕會血流不止，當務之急是得找到戶人家互助。

時候流逝，蕭默近乎精疲力儘，可這山林火食罕至，更不見人家，蕭默心如火焚。

“這與你何乾？”

“你必然要活著，好好活著，我還欠你一份情麵，要不是你，彆說歸去報仇，恐怕連水雲縣都冇法分開，此生有仇必報，有恩當不負。”蕭默緩緩說道。

“老朽本就不是甚麼神仙菩薩，見死不救又如何？休要叨擾，速速拜彆！”老者冷冷道。

拚儘儘力攙扶著他朝著炊煙升起處快步走去，那煙看似近，卻在山林深處，山路崎嶇，蕭默耗儘了力量，一起跌跌撞撞，已是狼狽不堪。

風將這話音吹散在林中，蕭默有些泛白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輕言道：“倘若我不記得上一世的家仇情恨，說不定就真會隨你留在燕國。”

“老先生，我兄長中了毒箭，還望老先生能救救他。”蕭默懇求道。

“你不是想曉得我為甚麼必然要去隋安嗎？奉告你也無妨。”蕭默轉眼看了看不省人事的淩栩，說道，“我是歸去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