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蒙塵北國(5)[第2頁/共4頁]
他漫不在乎,趙佶與宋室群臣,倒是如喪考妣,唯恐金人刁難,沈拓此一次如肉包子打狗,再難返回。
他不過是隨口一說,胡沙虎卻感慨道:“也是。當年咱太祖爺攻入中京,得了大遼天下,立諳班勃極烈時,卻仍然要與眾臣商討,大師圍成一堆,坐在一起,高低相互冇有間隔,想說啥就說啥。”
他現在身份是趙恒,心機上卻全然不是,是以對趙家的建國帝王,殊無敬意。是其中國人都曉得,漢唐以後,由宋開端,中國開端積弱。檀淵之盟,始有中國賜給蠻夷歲幣一說,靖康以後,更有中原王朝稱臣稱侄乃至殺功臣乞降的先例,各種熱誠,千年之下,仍讓人扼腕長歎。
見胡沙虎拿眼瞪他,又勸道:“我曉得將軍是豪傑,不過世上很多小人,又何必自招費事。”
他知女真人道直,最討厭繁文縟節,是以與胡沙虎說話時,連“朕”字都省了。
又轉頭向群臣道:“朕此去必然無事,諸卿且回。”
因向胡沙虎笑道:“實在是我的錯誤,一意要多跑這二十來裡地,早曉得在剛纔的部落安息就是。”
五國城濱臨黑水,也就是後代的黑龍江乾,間隔金國上京會寧府,不過五百餘裡。當時金國初定,處所政會仍還是製,以部落的情勢統治,在燕京各處,漢民和契丹人都是以農耕和定居的情勢,設州立府,修茸門路,阡陌相間。雖是比宋朝掉隊一些,卻也是在格式上相差未幾。而在這金國故地,卻還是以遊牧射獵為首要的出產餬口體例,居住粗陋,門路不修。前提如此艱钜,帶隊的金兵謀克也曉得南人天子文弱,加以照顧,每天不過日行數十裡,便能夠歇息。
說罷,也不再理睬世人,隻待前隊前行,便輕控馬韁,緊隨而去。
一頭獅子帶領的羊群和一頭綿羊帶領的獅群,高低強弱立判。
大家心中呀異,不免群情,卻也是不得正解,待沈拓去的遠了,便也作鳥獸散。
諸王並群臣也曉得他說的有理,隻是心中測度難安,還是麵露錯愕。
如此一來,卻教這些金民氣生恭敬,均想:“本來南人天子,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沈拓知世人所思,便笑道:“這一起上,滿是金人要地,沿北邊疆,也駐有邊軍防備,再加上一謀克的金兵保護,朕身邊不拘帶幾小我,都很安然。”
以往觀史,不過是在書上,猶自讓人悔恨。而書中景象,就如許展現在麵前,其間滋味,真的是令沈拓不曉得做何反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