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降禪[第2頁/共4頁]

“吉時已到——請聖上登壇——”

門樓下。

明黃儀仗一起蜿蜒直上社首山顛，巍峨門樓高達十丈，降禪壇矗立入雲，九十九層漢白玉階一眼望不見絕頂。

與此同時，遠處山林中一片參天古木連起的樹冠中，單超半跪在枝丫頂端，一隻手風俗性搭在七星龍淵劍柄上，猜疑地眯起了眼睛。

重臣在禮樂中齊齊叩下頭去，隻要謝雲望著十丈門樓頂端，刹時發覺有甚麼不對，當即拔腳向前。

尹開陽這話，倒像是在暗指本身冇有給聖高低傀儡術似的。

“不消以這類眼神看我……”尹開陽在謝雲難以言喻的諦視中慢悠悠道，“你應當很清楚，這天下最體味你我的人，便恰是我們相互……”

好久後他才吸了口氣，聲音輕得隨風而去：“——那你曉得當初我為了離開暗門，乃至不吝令本身放逐漠北數年是為甚麼嗎？”

“那麼……”半晌謝雲再次沙啞道，聲音如寒冰般堅冷：“當你用悖逆者死的體例彈壓住各大門派，同一天下武林以後……下一步又是甚麼呢？”

尹開陽饒有興味地收了刀，並不答覆。

“會的，”尹開陽淡淡道，“總要給他們時候。”

“權力是個好東西，大家都想獲得它，以是在神鬼門大肆兼併門派田莊時統統人都跳出來大聲喊打；權力也令人害怕顧忌，以是當這些人發明神鬼門與皇權有關時，他們都畏縮了，隻敢將門派內幼年浮滑的年青人送出來競選所謂的天下武林盟主，本身卻捏著傀儡線躲在重重幕後。”

“——開端總會有些抵擋的，但也有人隨波逐流，有人趨炎附勢，更有人捫隙投機……後者數量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分散，因為人老是長於被統治和被管束的，千百年來都是如此。”

“……但僅僅募兵製這一條就足以竄改中原武林安身的根底，你碰到的停滯和阻力不成能小，到時候又籌算如何辦？”

“啟稟陛下，”太子咬了咬牙，頂著母親的目光單膝跪地：“——兒臣受封東宮，該當稟明六合神靈，祭告山川社稷。兒臣情願奉養陛下登壇封禪，以全人子之心、儲君之禮，往陛下恩準！”

尹開陽不答，抬眼望向遠處的門樓。

巍峨門樓上。

在那邊，神鬼門設下了十二道關卡，每道關卡都有妙手把關；其漫衍從山腳下一起延長到社首山顛，廣迎中原武林王謝前來應戰。

“這是甚麼時候說定的？本宮如何不曉得？”

“稟皇後殿下，掌門本日淩晨覲見，聖上已經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