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降禪[第1頁/共4頁]

“不消以這類眼神看我……”尹開陽在謝雲難以言喻的諦視中慢悠悠道，“你應當很清楚，這天下最體味你我的人，便恰是我們相互……”

他抬手時，透過衣袖模糊能夠瞥見，健壯光滑的手腕上鮮明纏著一根硃紅緞帶。

“我如果在寂然山設立擂台，應戰者起碼能比現在多十倍，現在卻連二十個都湊不齊，”尹開陽遺憾地一歎：“白搭了我做的那麼多籌辦，安排去看管關卡的妙手都不止二十個。”

“……”天子的目光轉向暗門軍人，猶躊躇豫道：“……朕感覺皇後此言，彷彿也很有事理……”

謝雲眉心微微一跳。

“因為我長大了，而你還冇死。”

長長尾音未落，宮人已將天子身上層層疊疊的號衣理好，太常卿親身躬身在前帶路，太子饋送聖上登壇，武後也舉步隨行。

“稟皇後殿下，”一名軍人低頭抱拳，語氣卻平高山不如何客氣：“為安然計，掌門進諫請陛下先行祭地，封禪結束降壇後，再請皇後另行登壇。”

門樓下。

尹開陽偏過甚看向他。

皇後一眼瞥見這幾人都鐵甲蒙麵，就曉得是暗門軍人，心中當即格登一下：“你們乾甚麼？”

“——你看，”尹開陽彷彿感受很風趣，“我就曉得會冒死的隻要崆峒華山兩家，其彆人公然是點到為止了……”

那是江山社稷九五至尊，普天下權力與財產的頂峰。

誰料就在這時，駐守在壇下四周的衛士中俄然有幾人上前，一言不發地擋在了武後和天子之間。

在那邊，神鬼門設下了十二道關卡，每道關卡都有妙手把關；其漫衍從山腳下一起延長到社首山顛，廣迎中原武林王謝前來應戰。

翌日，正月初三。

百官前線是一長排專供重臣膜拜的石亭，紗幕飄舞、宮人環抱，當朝重臣戴至德、張文瓘、裴炎等人皆跪坐在祭奠台後。

謝雲轉過甚，視野超出身後熙熙攘攘的人頭，望向山坡另一側——

“太子此言甚妥！如此，便令太子隨朕登壇吧。”

現場的氛圍彷彿固結了，太子脊背如同針刺，鬢角排泄了密密的盜汗。

彷彿過了好久好久，又像僅僅眨眼般的工夫，他聞聲天子如釋重負的聲音重新頂上傳來：

——下一刻，隻聽“鏘”一聲錚然撞響，他被胸前橫來的長刀硬生生擋住了腳步！

與此同時，遠處山林中一片參天古木連起的樹冠中，單超半跪在枝丫頂端，一隻手風俗性搭在七星龍淵劍柄上，猜疑地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