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第2頁/共3頁]

他勾唇竭力一笑，“沈女人可否看在我曾涉險為你求藥的份上，放過阿芷？”

“為何？”我冷嗤，望著方婉芷，“你應當問問她纔是，我夫君一身武功因她而廢，一雙眼睛因她而盲！你說，我該不該恨她？！”

他說的我們，天然另有彆人，公然我才站穩，便有一黃衫女子掀簾而出，頭挽雲髻，明眸皓齒，傲視生姿，確是個美人，隻是我感覺分外眼熟。她朝我盈盈一拜，軟聲道：“本來是南山居士聖手神醫沈素心，小女子多謝神醫拯救之恩。”雖是伸謝，但我卻看不到她眼中有半點感激之意。

我側頭嘲笑，極力壓抑心中的仇恨，但袖中金線已經往方婉芷飛去，方婉芷警悟，眸色一變，身材今後一仰，何如手中冇有兵器，隻得倉猝今後逃竄。宮玄色變，提劍來擋，金線頓時纏上劍鞘，兩相對峙下，他問我：“阿芷那邊獲咎了女人？女人為何脫手傷人？”

“回縉雲一趟。”

他看起來神采比前次好了很多，但還是有些慘白。

正深思著在那裡見過這女子，就聞宮玄道：“這是鄙人的未婚妻，天璣派掌門之女方婉芷。”

“如此，便多謝了。”我足下一點已然落在船頭。

我手一抖，將金線收回，同時拔地而起，金線又一次往方婉芷揮去，船身狹小，她已無路可退，現在大病初癒也有力出招相抗，就站在船頭不再轉動，宮玄此時也縱身而來，目睹金線已快至方婉芷喉嚨處，他反手一扯，生生將線頭扯過，金線才一纏上他手臂，便是一道血痕。我深知，這金懸絲固然細如牛毛，但堅固非常，割發如刀，我若再不放手，隻怕他一隻手就要廢掉，隻得倉猝撤了招。上前檢察他的傷勢，將金線納回袖中，取出一瓶藥末來灑在他傷口上，又從承擔中取出繃帶為他包紮，斥責道：“你瘋了嗎，可知若我再多用一分力，你這隻手就要不成了！”

這是我第三次見到宮玄。

枯芮是毒，卻不會立即致人死命，隻會一點一點蠶食人的心肺，發作時如螻蟻噬心，生不如死，從未有人能中毒後還能活過三年，這方婉芷也真是了得。

我將他的手臂扔開，惱道：“本身都顧不上了，！還管彆人做甚麼？！”

我拗不過他，終是說：“我隻能承諾你你在她身邊時不傷她。”

我永久忘不了那一日，澤青因我叛出師門，廢去一身武功，又毀了雙目，而形成這統統的，恰是麵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