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第2頁/共2頁]

“我還覺得，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我將事情原委說與他聽，他解釋道，“蓮兒說天變了，想是要下大雨了，擔憂你種的藥材被淹，就一起去後山將藥田蓋了一下，讓你擔憂了。”

當時她問我：“你當真去意已決？”

如同三年前拜彆時普通，我跪在徒弟劈麵的蒲團上。

我算是明白了。非論宮黎盜取劍譜之事真假，現在他們放出動靜，是要拋清乾係，將這燙手山芋丟還給縉雲。

悔否？山中貧寒，餬口終歸平平，我們相敬如賓，總感覺少了甚麼，可現在千裡之隔，我倒是真逼真切思他念他，盼著他好。

我答：“是。”

徒弟見我遊移，道：“素心，你先回南山去吧，若見不到他，怕你難安。況七月七，另有些光陰。這邊另有我和宣霖，你不必憂心。”

順風而行，不太小半日就到了，我倉猝往山上奔去，卻撲了個空，藥廬、竹屋、院落，遍尋無人。我心中惶然，擔憂他二人出了事，又今後山尋了一遍，仍無所獲。

然我還未退出徒弟房門，就聽弟子來報，說存亡門遣人送了手劄來。

我不再糾結這個題目，細心打量著麵前人，瞧著他的眼眸，那雙眼睛彷彿比昔日多了一些光芒，“這些天蓮兒可有好好給你上藥，眼睛如何了？”

“他為我寧肯不顧存亡，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素心又怎能棄他不顧。徒弟放心，素心不悔。”

先前徒弟說劍譜不在縉雲，現在卻又呈現，世人必然掠取，到時少不得要有死傷，此時若蒼山再插上一腳，我縉雲底子有力反擊。他們趁縉雲兩難之時又補了一刀，真是猝不及防。

我說:“他待我很好，素心不悔。”

徒弟接過，隻瞧了一眼，神采一沉，道：“替我複書。就說柳靜安寧會準期赴約。”

“也有這個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