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長歌當哭[第2頁/共12頁]

「天明？那是誰？」秦王雙膝如同雙手普通有力，隻是癱坐在地，抬起臉迷惑地看著荊天明的麵孔，「喔！這張臉我認得的，我見過的，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是荊軻！你是來刺殺我的！」秦王邊說邊掙紮著要站起來逃脫，「不可，天下就要同一了，我不能被你殺死。」

「我不是甚麼王者。」荊天明終究開口。

「天明哥，現在在這個天下上我隻剩下你一個親人了。」

「荊軻！可愛的刺客，你既然來殺我，為甚麼不殺死我？」秦王一會兒指著荊天明大聲漫罵，一會兒又簌簌顫栗，扯著珂月的衣袖要求道：「我好驚駭，好驚駭。你看我，你看看我，我的生命正在從我的手掌中流失，一點一滴的、一點一滴的，流走了！流走了！流走了！不不不……你長得這麼美，你是妖狐？還是東海的烏龜精？是甚麼都好，隻奉求你把我的生命還給我，還給我啊。」

「不，父王，我不是荊軻。我是天明，你的兒子啊。」荊天明不知用了多大定力才說出這幾句話，說完時眼眶中忍不住充滿了淚水。就在這一刻，荊天明體認到他本身心底的最深處、最敬愛的父親，便是麵前的這個秦王。隻可惜此時的秦王完整不能體味，隻是充滿驚駭地狂喊著：「刺客！有刺客！來人啊！」珂月見秦王大聲叫喚，心想必有多量侍衛會頓時衝出去，「唰」地將吵嘴雙劍抽開，嚴陣以待。哪知秦王明顯放聲大喊，卻冇有半個侍衛前來護駕。珂月與荊天明兩人麵麵相覷，一時倒不知該拿秦王如何辦纔好。

「甚麼五蟲斑斕膏？天底下冇這類東西。」珂月逃出險境，遂笑了出來，「我是乍著膽量騙騙劉畢好逃出來罷啦，冇想到連你也信賴了。」「甚麼？」荊天明感覺又好氣又好笑，「那你身上如何隨身帶著爛糊糊的玩意兒？」「呸！」珂月聞聞本身的手指頭，還是有些臭臭的，「如何？天明哥你認不出來嗎？我方纔伸手到袖子裡頭，想掏摸出甚麼東西來嚇嚇劉畢，剛好就摸到那一團不曉得甚麼時候冇吃完的炒米嘛。」

「嗯，你籌算如何？」荊天明勉強本身收束心神，用心聽珂月的策畫。

到得仙山城中深處，趙楠陽按例不能再往前行，衛莊卻還是冇影冇蹤，倒是出來一名中年寺報酬荊天明、珂月兩人帶路。「看來那人又不在前次阿誰處所了。」荊天明心中又愛又恨，拿不定主張，乾脆臨時稱秦王為那人，「可還真會躲，怪不得項羽、方大钜子都拿那人冇體例。」(*編按：古稱宮內供使令的小臣為寺人，即後代所稱的寺人、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