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長歌當哭[第1頁/共12頁]

繁星的絕頂處，是一輪明月。幽幽的月光雖亮，卻不會刺得讓人睜不開眼。透過月光，兩人方纔明白本身並非身在戶外，而是處在一個卵形的山洞中，奇的是，這洞內日月星鬥、江河湖海一樣很多。當珂月漸漸適應這山穀中四射的奇特光芒後，這才模糊約約瞧出，本來這輪明月，乃是一麵紅銅打製的大圓盤；天上星鬥的光芒，奇妙地集合在圓盤上，又重新反射出來，便使得這個圓盤好像滿月輪普通美滿。月光下，一個男人身穿黑衣黑袍，頭戴黃金冠，孤傲地舞著劍。這是珂月第一次見到震驚天下的人物——秦王，但麵前這小我與荊天明描述給本身聽的秦王，的確判若兩人。

「哼哼！」秦王輕視地笑道，「你在羨蓬萊放走的那些人，甚麼八卦門、又是甚麼蒼鬆派的，乃至龍蟒雙雄這類小角色……兒子啊，你覺得你保全了他們的性命，讓他們安然地拜彆了？你錯了。這些人全都冇走，全都留在仙山城外二十裡地的處所，乘機而動。他們一點兒也不感激你救了他們的命，他們的嘴上或許說得大義凜然，但是眼睛盯著的除了好處還是好處。他們都在外甲等著你，等著要你的命！」

「你曉得為甚麼叫你來嗎？」秦王打量夠珂月，轉頭對荊天明言道：「因為我感覺這幾天已經夠你受了。」「甚麼意義？」「甚麼意義？哈哈！」秦王嗬嗬笑道：「你是裝傻？還是真不懂？也罷，我就挑明說了。這幾日來……打從我宣佈重新認你為子以後的這幾天，你的朋友還是朋友嗎？亦或變作了你的仇敵？而你的仇敵是不是則變成了你的朋友？」

「荊軻！可愛的刺客，你既然來殺我，為甚麼不殺死我？」秦王一會兒指著荊天明大聲漫罵，一會兒又簌簌顫栗，扯著珂月的衣袖要求道：「我好驚駭，好驚駭。你看我，你看看我，我的生命正在從我的手掌中流失，一點一滴的、一點一滴的，流走了！流走了！流走了！不不不……你長得這麼美，你是妖狐？還是東海的烏龜精？是甚麼都好，隻奉求你把我的生命還給我，還給我啊。」

到得仙山城中深處，趙楠陽按例不能再往前行，衛莊卻還是冇影冇蹤，倒是出來一名中年寺報酬荊天明、珂月兩人帶路。「看來那人又不在前次阿誰處所了。」荊天明心中又愛又恨，拿不定主張，乾脆臨時稱秦王為那人，「可還真會躲，怪不得項羽、方大钜子都拿那人冇體例。」(*編按：古稱宮內供使令的小臣為寺人，即後代所稱的寺人、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