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毒（三）[第2頁/共4頁]

“他們曉得我暗中找尋你，如果留他們下來，難保不會泄漏你的動靜。”說到此處，男人轉頭看蘭芷，淺棕色的眸子出現笑意：“以是，我便為民除害了。”

——大過年也不讓人輕鬆半晌，真過分。

蘭芷偶然感覺，段淩很能夠已經肯定她的身份是編造的。恰好此人不捅破窗紙，不與她攤牌逼問她來浩天城的目標，而是假裝一無所知與她密切相處，卻趁她不備，時不時刺探她一二。

段淩冇有神采看她，半晌抬手，在她腦門上一敲：“若不是司揚從反麵女人做朋友，我還真要信了你這大話。”他停頓半晌，俄然歪了頭：“阿芷不會真喜好女人吧？你喜好司揚？”

蘭芷得了這包管，終是寬了心。時是辰時末（9點），兩人出發朝無相寺行去。路過城郊時，春祭適值結束，浩天城城守正令人將紙紮的春牛抬出。一老夫手持皮鞭，在春牛上騰空抽了兩鞭，第三鞭正正打在春牛之上，將春牛突破。

“全都死了？”蘭芷有些不成置信，卻很快反應過來，皺起了眉：“哥哥如何這般清楚？莫非……人是你殺的？”

段淩看她半晌，俄然笑了起來，鬆開了她的手：“看到你這麼警戒，我莫名有些心安呢。”

他口中說著為民除害，可蘭芷卻清楚，段淩這麼做，是怕那些兵士泄漏口風，將她的存在說出去。蘭芷憶起那夜雪地裡段淩叮嚀她的話：“那是你父親的劍，除我以外，另有人也認得。我不想讓他曉得你的身份……”

段淩便含笑移開了目光。蘭芷卻還是盯著他，心中有些怨惱。

蘭芷低了頭，悶悶朝前行。段淩頓住腳步，側身而立：“如何，活力了？”

蘭芷本來還輕鬆聽著，此時卻立即機靈，答道：“我和父親一向住在山中，即便過年也不會外出，不曉得永山的民風如何。”

——真奸刁。

當時她被段淩揹著，一心隻顧咀嚼自個情感，冇有多想，現下卻被段淩的話勾起了獵奇：段淩怕她身份泄漏，到底是擔憂甚麼？莫非納蘭家屬另有甚麼奧妙？能讓段淩這麼謹慎防備的人，定是比他更位高權重，並且十之*還曉得他的實在身份。蘭芷幾番推理，卻猜不出以是，終是開口問：“哥哥在防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