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毒（三）[第1頁/共4頁]

段淩倒是腔調平和：“當初你為了救杜憐雪，不是曾經砍斷五顆樹麼？我可巧見到了樹樁上的淡藍色寒光，心知砍樹之人定是與你有關，這才帶人前去檢察，揪出了那十二個兵士。”

蘭芷既然開了口，便冇籌算瞞他：“是十來個守城的兵士。他們殺了杜憐雪的家人，杜憐雪說他們被關進了虎威衛的天牢，我想幫她探聽一二。”

段淩卻微挑了眉：“你說那十二小我啊。”他暼蘭芷一眼：“你也不必查了，他們都死了。”

他拿起佩劍，彆回腰間，眼中殺意複興。蘭芷看得逼真，趕緊道：“不但是因為這個，更是因為……”她想了想，卻想不出更有壓服力的來由，隻得道：“更因為，我和司揚是朋友。我來到女虎帳後，她對我多有照顧。你放過她和袁巧巧，也算是我還了她的情麵。”

此話一出，司揚和袁巧巧都不成置信看蘭芷。而蘭芷背對著兩人，隻是懇求看段淩。

人群中一陣喝彩。牛肚中的乾果掉落在地，孩子們一鬨而上搶食。蘭芷在中原國未曾見過這風俗，便多看了兩眼，卻聽段淩在身邊講授道：“這是鞭春，意在鼓勵農耕。宇元國氣候不佳，人們以為鞭春能驅走災害，獲得歉收。紙牛腹中放的是花生胡桃乾橘蜜棗。”他看向蘭芷，扣問道：“阿芷故鄉的春牛裡放得是甚麼乾果？”

段淩皺眉回望。蘭芷猜想本身俄然插手，定是讓段淩難堪，還想著要不要請段淩出外，找個來由好好勸說一番，卻見段淩行回茶幾邊，將手中佩劍插回劍鞘，沉沉冷冷道了一個字：“滾。”

——大過年也不讓人輕鬆半晌，真過分。

——真奸刁。

司揚大喜！趕緊拉上袁巧巧，速速逃離。

段淩有了興趣：“甚麼人？”

段淩冇有神采看她，半晌抬手，在她腦門上一敲：“若不是司揚從反麵女人做朋友，我還真要信了你這大話。”他停頓半晌，俄然歪了頭：“阿芷不會真喜好女人吧？你喜好司揚？”

段淩看她半晌，俄然笑了起來，鬆開了她的手：“看到你這麼警戒，我莫名有些心安呢。”

蘭芷卻吃緊幾步，擋在了他的身前：“哥！你還冇有承諾我放過她們。”

當時她被段淩揹著，一心隻顧咀嚼自個情感，冇有多想，現下卻被段淩的話勾起了獵奇：段淩怕她身份泄漏，到底是擔憂甚麼？莫非納蘭家屬另有甚麼奧妙？能讓段淩這麼謹慎防備的人，定是比他更位高權重，並且十之*還曉得他的實在身份。蘭芷幾番推理，卻猜不出以是，終是開口問：“哥哥在防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