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發已種種 （中）[第1頁/共5頁]

思卿搖點頭：“我拿去也無用。名流書畫，掛上一兩幅熏陶脾氣。掛多了就像書畫攤兒似的，雅人也不雅了。”說完轉頭看葉蘭成，皺眉道：“你喝了多少酒？渾身都是酒氣，眼白都成紅的了。”

“哪兒來的茶？”

葉蘭成走到思卿背後：“你若喜好，就拿去。”

葉蘭成道：“十年江湖老儘少年心。我出而為官不到十年，發已各種，已然生厭。生趣……不過在於與浣畫相知相守。古人言‘身後名不如生前一杯酒’，浣畫一去，我再無生趣。”說完問，“你本身來的？”

“你跟何適之如何談的，讓何適之不再膠葛江家姊姊？”思卿的畫外音清楚是感覺沈江東與何適之暗裡媾和。

思卿覺得沈江東必定辯駁“你管我”之類的話，冇想到沈江東竟然冷靜無言，讓她少了抬杠的興趣，因而思卿把馬一橫，擋住沈江東的來路，道：“有一件事，明天冇外人，恰好就教就教沈大哥。”

思卿進了葉府在西山的彆館，先往她疇前住過的枕流洲走了一遭，又走到葉蘭成的明溪書屋，見這間書屋舊時陳列未改。她在書案邊坐下，順手推開放書案上的一軸畫，見是蘭成所繪的青綠山川，並題詩：

思卿見迎頭趕上，隻好撐開臉笑：“沈大哥，這麼巧？”

世民氣更險於山。

思卿一早就分開南苑往西山去見葉蘭成去了。蕭繹命右衛統領孫承賦跟著她，她卻自大工夫不差，一點也不想帶尾巴。以是一大早菱蓁出去送早茶，見桌子上留有一張字條，而思卿早已不見人影。

行書近草，行筆拘束，少了些許超脫。

蕭繹撚起茶餅聞了聞，公然有異味。他精通醫理，曉得經水過量不能用牛膝，不然能致不孕，故道：“要查，看是誰在內裡作耗。”

“你開口，”容妃俄然道，“出去。”

葉蘭成道：“在銀杏衚衕。”

“我說了不要再如許稱呼我！當年在繈褓裡被拋棄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如何能明白我的恨。”

思卿又笑了一下，漫不經心道：“這件事情，我既不附和也不反對。朝廷的事情，我不摻合。不然從宗親到台諫，一人扛一塊‘後宮不得乾政’的牌子砸向我，我就死無全屍了。再說我如果勸撤藩，倘若局勢冇法節製，我就成了眾矢之的；我如果勸不撤藩，哪天定南王兵強馬壯俄然造反了，三哥內心如何想？總之――我不給本身找費事。”

“甚麼遺折？並不在我的手裡”思卿奇道。